其他人一想,也是,打扫是她们该做的,常做的,送个吃食而已,不是好伺候是什么,这才散去。
这边死了人,忻元霖不可能不知道,先让人把空补上,却没有太多时间过来,成婚了,已没了原来的自由,特别是在外藏了女子后,还得顾忌一些。
万一还没等他计划成功,闹出什么事来,便糟了,而这一点另一拨人也想到了,同时也不愿这么早暴出来,但他们原有的计划,就得相应得调整了。
貂蝉的故事在这个时代也是有的,无非不是同一个名姓,可内容相差无几,用一个美人离间了一对父子。
如今二皇子出了这一招,而这女子的最大把柄在自己手中,如若真的能送到皇上那去,再同这位闹点什么,很多事便会更容易了。
于是又给穆子一去了信,有时小瞧人,特别是小瞧女人,就容易出现这种毛病,以为已把人攥得死死的,还不可了劲得用。
却不知,小瞧女人是会付出代价的,只是这报应来得迟与早的问题。
穆子一的东西看起来很随意,实则是有章法的,特别是在这种地方,每一个角度都是固定的,略动一下,她都看得出来。
于是今个打扫的人一走,便注意到了她的书架上有一本书让人移动过了,穆子一先没去看,而是在想今天是哪个巧。
呵,还就是那个看起来最老实最乖巧的巧双,把人记下了,才去看书,说不定人家只是不小心碰歪了呢?那么在意干嘛。只是这种人家出来的婢女还没有不小心一说。
书一翻开,一张信笺便显露了出来,‘貂蝉’这笔迹同之前两张是一样的,而这意思也是再明显不过了。
嗯,这回明白了,绑走母亲的是另一批人,先是用她去弹琴勾起皇上的注意,这时,陪着的忻元霖也注意到自己的琴声,对皇上的影响力,便想到用同一个法子。
都想自己为他所用,只是忻元霖棋差了一招,没控制住自己不说,还让那姓群人发现了他的目的,来了一个将计就计,如今还成了那批人马的猎物。
到真是都打得一手好算盘,如今这局面开朗了一些,能排除掉的不少人,但怀疑的对象也不少,且看吧,总归知道是哪位在她身边就好办了。
坐了下来,开始画画,她的素描功底好,画个巧双没什么问题,到了哑伯他们手中,他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办的。
只是她的画纸才刚铺开,还没画上两笔便有人来了,也该来了,这她已来了五天了,有人死了四天了,可不该来来问问她了吗。
他没有礼貌的直接往里走,自己也就可以懒得去打招呼了,画笔转了转,画巧双定是不行了,那便画室内的景物吧,反正只有两笔,如何改都成。
她在书房里坐着写写画画,忻元霖到了门口便挥退了跟着的人,独自进了这个院子,没急着进去,而是先看看这个院子到底有什么特殊。
可看了一圈下来,并没发现什么不对,这就有意思了,他可不认为他的护卫就那么没用。
看不出来,便得去问问了,入得屋来,自己脱了大衣裳便开始找人,听闻她很多时间都在书房,倒是难得,一个女儿家,怎会喜欢这样的地方?
忻元霖进了屋,发出的声响并不大,穆子一也乐得装聋作哑画她的画。
忻元霖找到了人,正想问话,只见她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写写画画,好奇得走了过去,还故意放轻了脚步,她没内力自己是看得出的,如若这样能发现自己便不一般了。
却不知眼前这位有多特殊,又有多么会演戏。
在她身旁站定,先是抱着试探的心思,之后便被她的画作吸引了,画的就是她眼前的这个景色,用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手法与画笔。
没有他们平时的那种大气,却也是别有一番味道,怎么说呢?很写实,几乎是把眼前的事物缩小了放到了画纸上。
他在看,穆子一知道,乐意不出声,她也乐意不搭理,越发画得认真了,她认真了,忻元霖的目光就转移了,移到了她的身上。
无论是那种性别的人,认真的时候都会带有自己独有的风采,也会在喜欢自己的人眼中变得更为迷人,此时的忻元霖便是这个感觉。
明明她没做什么,甚至身形都未动多少,只是那样扬着一只手在画着,可他怎就觉得她更美了,美到他的心底,在那有一个地方正在为她发热发颤。
手缓缓得放到了胸口的位置,心跳好像也不太对,隔着这么多衣服,都察觉得到跳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