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没有指令是不会乱动的,随着一起到了这,到了这,穆子一被换了装,之后便是治疗,雪球见主人没事,自己也饿了,就出去找东西吃了,这不才回来。
见到了自己的主人,当然飞扑而来,哪里还知主人会不会记得自己。
“雪球?”这小兽忻元霖没有见过,可穆子一能叫出名字便不简单,而他最怕就是她记起了什么。
“我只知它叫雪球,别的不记得了。”穆子一是真不记得了,她的声音表情,还有略无神的大眼,同样显示着疑惑,都在表达这个现实。
这让忻元霖安心了不少,想抻手去摸摸雪球,得了雪球一个警告动作,忙收回了手。
在雪球这,只有主子介绍了的人才能接近它,当然穆子一现在是不会介绍的,尝试着摊开手掌,雪球跳了进去,还亲昵得在她掌心蹭了蹭。
如此通人性,穆子一当然高兴了,捧到自己面前,用脸也蹭了蹭它,雪球高兴坏了,在她掌心里跳了跳,发出了一两声怪叫。
穆子一轻笑起来,这只是一个单纯的身心愉悦的笑容,不含任何杂质,再一次让一个人看痴了,直到穆子一把雪球收到了怀中都没回过神来。
穆子一没空去管这人在干嘛,张开手臂学一个瞎子的样,慢慢转身,尝试往回走,她是可以平平稳稳得回去的,这不是不想让人起戒心吗。
忻元霖回了神,立马过来牵,穆子一道了一声谢,没让他碰自己,仍同刚才一样,努力去听他的脚步声,跟着他往回走。
忻元霖当然不满意只是这样,可这么一会子相处,他已收获不少了,倒也没那么失望,返回到屋内,妙双与妙香两人上前伺候,脱子大衣裳拍掉靴子上的雪,又悄然退下。
“子一,想做些什么?”他还想多陪陪她。
“一个瞎子能做什么?”穆子一可不想他陪,一个人呆着她有许多事做,也不无聊。
“别这样说子一,我会让你好起来的。”忻元霖的声音里满是情深款款。
“那,我们说会话吧。”听这口气是不想走了,那就多打听点有用的东西吧。
“好。”
“现在是哪一年了?”没有记忆的人这样问不是很正常吗?
“忻治一十八年了。”
“忻治一十八年了。”穆子一对了一下,果真是在架空时代啊。
忻元霖等了一会,必定这个年号同自己的姓氏有关,担心她会想到什么,或会问什么,在这方面他还真不能撒谎。
结果穆子一什么也没问,是没有注意到吗?不,不是,她注意到了,可她知道问了,也没多少用,还得去费心去分辨真假,还不如不问的好。
“那日你说,我父母死于非命,可知葬在哪了?”
她上辈子没有父母缘,这两天记忆松动,也没有父母露面的一点印象,估计也是没有的,反倒是那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出现的很多,摆脱这人是迟早的事,不如早早的先埋下个引吧。
“当然。”忻元霖已经撒了谎,当然会回下去。“等子一好些了,再带子一去祭拜吧。”无非是叫人在附近做一个而已,容易。
“多谢。”穆子一也不去探真假,等她好些了,出行便是必要的,正好。
“想听琴吗?”忻元霖不是一个喜弹琴的,可是弹给她听他愿意,也希望她早日能好,还能弹给自己听。
“方便吗?你不忙吗?”穆子一也是乐意的,只是她还得问问。
别人都说打铁要趁热,明知自己瞎了,没有了记忆,正是好建立关系的时候,这人居然好几日没有来,可见不是一个清闲的。
“今个专门陪子一。”忻元霖哪曾想到过眼前这个女子,是带着一世记忆在同自己说话,还有非比寻常的敏锐力与观察力,满以为一句讨好的话,结果又把自己给卖了。
果如穆子一所料,接下来的几天这位没有空了,而这几天因为有银针的帮助,她的一切恢复起来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