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与我相同。”司空睿转得有些生硬，自打子一不在身边，他的茶也喝淡了，不为别的，就想记住这个味道，这是她喜欢，一直品尝着的味道。

穆子一虽这个解释不满意，却也不去细究。

“多谢。”开口道了谢。忻慕彦选的这个身份是挺巧妙的，若没这人的提醒她极有可能注意不到的，也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对策。

虽说也没麻烦到哪里去，可这谢还是要的。

“你我之间无需这么客道。”司空睿虽有心里建设，也知该如何做，可这近两年来的思念到现在落到了实处，又见到了人，那些浓烈的情感只显露这么一二，已实属不易了。

见穆子一微蹙了一下眉，忙又找补。

“你我是合作关系，不是吗？”

穆子一缓缓点了一下头，对于这人的态度转变，相处的不同有了一点自己的猜测，经历了前几回，他们之间共同的目标更为明显了，更如朋友相处也实属正常。

见她神色不再有变化，司空睿暗舒了一口气，提醒自己不可再犯了，子一是相当机敏的，要么就认了她，要么就演好，没有第三种选择，让她误会了什么，反倒不妙了。

“你的打算能否告之一二？”他是为这事来的，称呼也变了，想叫她子一是不能的，便先这样吧。

“我这人性子并不好，既然要对付他们，便不会收着，有些理由扯不出来，那就再找一个便是了，让他们先出招，再收拾，这法子也是可行的。”她还没什么具体的打算。

“这……对你不好。”司空睿怕的就是这样。

“是这性子吗？”穆子一误会了，她不怕这人知道她是这种性格，必定同这人合作还会延续一段时间。

“不，是对你，对你自身。”这也是轻烟想说的，小姐再强，可仍是小姐啊，洛雅之主啊。

“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我，有分寸的。”穆子一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愣了一下，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司空睿的眸光深了深，罢了，他的子一一直就是这个样，靠自己，有多大能力办多大的事。

虽不知她为何有这样的一身修为，可有了这样的修为，不做这样的事，便不是他的子一了，是他想左了，也是他没有太适应子一的变化。

“好。”想明白了，便只有这么一个字了。

他所表现出来的关心，以及理解，让穆子一心底莫名颤了一下，这人给她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了，奇怪到有秦睿的影子。

想到这，就想到了他的武器，秦睿的笛子便是他的武器，那来自于他的父亲，应该是独一无二的，正在犹豫如何开口把他的武器拿到手瞧瞧，就又听到这人开了腔。

“穆子一，你与我是合作伙伴，有事就不可瞒我，睿也当全力以赴。”无论她有多强，他也要护着她，没得改。

心再次被撞了一下，他这话语中的真诚与承诺不是可以忽视的，有点乱，却也不是稳不住。

“我能看看你的笛子吗？”没有去接他的话，而是很直接得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司空睿摸了一下怀里的武器，犹豫的时间很短，很快拿了出来，暂时不认她是自己的决定，如若她认出了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件美满的事。

穆子一见他痛快，反倒有些踌躇了，若真的同秦睿的一样，又该如何？直接问他吗？有意义吗？还是说能把自己的秦睿找回来？

“看看，无妨。”司空睿察觉到了她的纠结，反倒更大方了。

穆子一只得接过，一上手熟悉的感觉就来了，真的是一模一样，没有过多的在手上把玩，而是放回到了桌子上，盯着它，问司空睿。

“是如何想着用这样的武器的？”

“你又是如何想的？”司空睿知她这是认出来了，心跳开始加速，问的却是另一件事。

“音攻门，用任何乐器为武器都是正常的。”从始至终对别人她都是这样说的。

“这是我打小就用的，祖上传下来的。”司空睿没有提父亲二字，回答的略与上次有所不同，不是他不想认人，而是不是时候。

危机四伏，不合适啊，只得先忍一忍，若子一仍能发现便不同了。

“这样吗？”穆子一的声音很轻，仍是那么平静，整个人看起来也没什么变化，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放在膝上的手是在抖的。

“能冒昧得问一句令堂尊姓吗？”就这么一会，穆子一脑子里已转了一大圈，将秦睿同这人的相似之处比对了一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