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个怕是会很热闹。”挽了一缕她的乌发在指尖,离人略远了一些,也只是那么一点,太热了,又太那什么了,还是先这样待一会的好。
“热闹?未必。”穆子一打了一个秀气的哈欠,她是比原先不知强了多少了,可多年来的生活规律放在这,已到了她休息的点,没事就不愿扛着了。
“怎么说?”她的小模样可真可爱。
“这么几回了,忻元锡身边有多厉害想来都知道了,如今再加了一个静妃进来,只会更甚,是有多想不穿,还来试试。”总归算来算去就是那么几个。
“倒也是。”对于这个观点司空睿是赞成的。
“忻治皇这时放静妃出来,怕也是想再试探试探吧。”同她在一起久了,大不违的话也越说越多了。
“他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只怕一开始起的就是这个心思。”穆子一对忻轩庭一开始的想法拿的还是很准。
“只是,忻家人都不笨,原先一个忻元锡就难以得手,问题不可能不想,如今这静妃……只怕是会想得更多,这种时候越发不会动了。”
忻元霖也好,忻慕彦也罢,都不可小瞧,她想得到,那两人也想得到。
“动忻元锡,也许不能,可动别的就不好说了。”司空睿不是没想到,正是因为想到了,才担心。
忻元锡动不了,已成事实,静妃又来见了子一,明面上看,站队的意味已出来了,哪怕不是也是了,穆家不是前几年了,就凭忻治皇对穆修然的重用,给穆子一的赐婚,以及景王如今的不尴不尬,又极其微妙的地位,很多事真不好说了。
“不是还有你在吗?”穆子一略顿了一下,才来了这么一句。
这些事她没细想,在绝对实力面前,她已没有原来那种瞻前顾后了,再说现在最好的法子就是见招拆招,想多了也无用。
没想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在感受到他的担忧时,本想说自己能行的,可转念间又想到了男人的本性,这人还一直以耿耿于怀没有护好自己,这才转了弯。
为了他,她可以柔弱下来,也没什么不好的。
“对,还有我在。”司空睿开心了,这种信任比夸他什么都要来得好。
他在努力,也曾做过许多次,虽不是次次都成功了,以后真的不会了,特别是在她还信任自己的前提下。
“秦睿。”这段时间,司空睿被叫的称呼有点乱,什么都有,司空睿换出来,有时还会有那么一两声景王,虽乱,他懂。
叫司空睿是常态了,她认自个,也认司空睿,便是这个,叫景王,那是她在调皮,逗自己玩,在开心,唯秦睿是她极为严肃认真时才会用一下。
哪怕她看起来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可这个名字已代表了一切。
“我在。”叫司空睿时他可以随意应下,景王时,他可以不应,唯叫秦睿时,只有这一个回答。
“那你记住了,要一直都在。”响鼓不用重锤敲,该说的都说过了,说多了就没意思了,她愿意去适当的依靠他,那他就必须得护好他自己的命,否则后果会很严重的。
穆子一不用警告,司空睿也明白,他比原来更惜命了,原先只有自己疼自己,如今有了她,且她的一半命在自己身上,自己的一半也在她身上,便是真个真的不能损伤了。
好容易他们可以幸福下去了,苦尽甘来,当然不能太过冒险,没什么值得他那样去做了。
无声的亲了亲她的额头,穆子一也不多说什么,又打了一个哈欠,更困了,在他身边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
司空睿也靠了过来,轻搂着人,在她发顶蹭了蹭,傻笑了一下,才伴着怀中人的呼吸一同睡去。
静妃选择出宫的日子是个好天,七月初的天怎样的才算好,那便是没什么太阳,温度也不高,还有点小雨,在近了水边的地方,自是难得的惬意。
她从不出宫的,按理来说,头一回出来,排场不小才是,可就愣是没有带多少人,常在身边的几个跟着,多的几个也只是忻治皇派的十个御林军。
而忻元锡这回有大人跟着,更干脆了些,除去随身的一个小太监外,就没有其他的了,这,是不是太简陋些,可哪怕是这样,也没人敢起什么歪心思动他们了。
穆修然这次也在其列,皇上派的差,一边是职责,一边是自个的家人,他出面都合适。
实则他自己一点也不觉得好,每回都是到了按耐不住的时候,才会去看上那么一眼,可因为这差事,他就不得不常出在她的身边。
原本以为应该没什么,必定只是看看,还是远远的那种,可等他走近了,真到了她生活的地方待久了,便不受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