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救下元霖的人是你?”莫说二儿子让人查过,他也查了,这东西古怪,又难提防,不多了解不行啊。
“让小女子的丫头遇上了,便出了一回手。”穆子一大方的承认,虽说那天她用的是另一个身份,可是这一问一答,以及这人的气息变化,忻元霖根本没有说明她是谁。
试想一下,以秦睿冒名穆家兄长的身份,真正‘害死’穆子一的人,好开口提吗?
“你会养吗?”帝王的疑心从来就没有少过。
“说不会,皇上是不会信的,说养了,那又是在欺君。”她就是养了,不过不是养的低级的,就是一只,蛊王级别的那种。
怎的?出手帮你还错了?再说了,你说的那种,她还真的没养,且这一只还是自己来的。
“大胆。”洛雅的女子胆子都这么大吗?素娘是第一个,静妃是第二个,这又来了一个。
声一高,又是这样两个字,离得近一点的,忽忽拉拉跪下去的不少,穆子一没动。
“不是大胆,是事实。”没动不说,还顶了这么一句。
“你不怕联杀了你吗?”忻治皇的气势全开。
“您是皇上,您说了算。”穆子一一点也不担心,这人主动提到蛊,想来是对秦王的事也有了猜测,正是用她的时候,会杀她?那就不是忻家人了。
忻治皇被架在那,一时还真不好下台,好在,他是个转得下脸的,没人递梯,自己找。
“联且问你,你如实招来,方可活命。”
“听皇上的。”你是皇上,给你一点面子。
穆子一的自在,让忻治皇愣了一下,随后自己又先笑了起来,且还笑出了声,这种阴晴不定更吓人,又有几个绷不住的,跪到了地上,胆子小的,已经开始趴着了,还在抖。
可穆子一晃都没晃一下,她又没说错,错了也不跪,自个的膝盖可金贵着呢。
密切注视着这边的哑伯他们,心被忽悠的一上一下的,可看到自家小姐那自得的姿态,又安下了心,主就是主,可不是一个皇帝就压得住的。
“解蛊之法只有那一种吗?”元霖描述的很清楚。
“且看入体有多长时间了。”她可是专业人士。
“怎么说?”他问过御医们,都不明白,可就从这表面上来看,是行针,又同医有很大关联。
“蛊说白了,就是虫,无非是一种听得懂主人的命令,有特殊用处的虫,品种不同,去的地方也就不同,大多是在心脏与脑部。”
这叫科普,介绍了一下又停住了,让这人去消化。
忻轩庭还真得消化一会,如此直白的解释虽好懂,可也挺瘆人的不是。
“在它入体后,到达它的目的地是要一定时间的,控制的越早也就越好解。”忻元霖就是这一种,没秦睿上回轻松,可真不算困难。
忻轩庭不自觉的点了一下头,这一点可以想象。
“入体十二个时辰后,便会与宿主相融合了,再想去除就难了。”她有法子,不乐意用,你管我。
“会怎样?”如若轩驰是这样,十二个时辰早过了。
“得看中的是什么蛊了,低级的,便是当场丧命,中级的,会做一些听命于养蛊之人的事来,却不会再像个人,高级的嘛……”
穆子一故意停顿了一下,因为这才是关键。
忻轩庭没有追问,他也明白。
“高级的,会令中蛊之人看起来同常人无异,可行为举止却不会再是自己的了,这也是外界传的最凶的一种,也是最难养的一种。”
这个过后便是蛊王,依巫师那一脉的几条蛊来看,不成,能有一两条高级的就不错了,终归是心不静,环境也不对,发展得就到不了位,比不得她来的那个地方。
“中蛊之人最后会如何?”就知轩驰不是那样的人。
“死。”这是明摆着的。“蛊在人在,蛊亡人亡。”说起来,中了高级蛊的人已算是没了,没了自己的自主意识还算是活着吗?
“如何做?”结果很难以让人接受,可也得接受。
“控蛊的人不会离得太远,没了主使,便没了用处。”后面的话不用她来说了吧。
忻轩庭懂,同时也表明了,真不关眼前这个女子的事,她人这段时间一直在京城,那边出了事,不会与她相干。
“如若联派你去三洛城,可有胆前往?”这去与刚才同意她去,就是两个意思了。
“皇上是想让臣女去看看那边的状况吗?”这人在问她蛊时,便有猜测,但仅凭这么一个猜测就敢让她去,同样这去与刚才所说的去看司空睿是两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