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忻轩涵答得也很严肃,就凭这小子的表述就很可信了。
“看在你如此信我的份上,我还告诉你一件事。”那一点不对劲的探究交给这人,比自己出手要好。“秦王世子可能还有自己的意识。”
“怎么说?”这种时候任何一点希望也不愿放过。
穆子一把那天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一遍,随后加了一句。
“从中蛊的情形来看,两人应该是同时的,出现这种差异,要么是入体的蛊有不同,要么就是各人的体质,可目前来看,这两种可能性都不大。”
这两人的气味她都接触到过,是一样的。
“除非……”她有一点猜测,可能性极高。“除非有什么护体的药,用在了秦王世子的身上,才挽回了这么一点。”
皇家的根基不浅,能人也不会少,有点好东西也正常。
忻轩涵是吃惊的,因为真有这样的东西,不过不多,一共只有三颗,老父亲手中一颗,给了他这个最不听话的,先皇拿了一颗给二哥,说他在秦郡不容易,野蛮民族不好管,得小心,最后一颗应当在当今圣上手里。
“若真的这种东西,可以保下他的命吗?”
穆子一懂了,是真的有,也解释得通。
“不能。”蛊不是毒,又如此偏门,要防住得用专门的法子。
忻轩涵的目光又暗了下去,不过也还好,总归一直是有思想准备的。
“多谢。”这回的谢意,穆子一领了,见都清楚了,该交待也交待了,便准备离开,临走前想起来了一事。
“对了,你的伤再吃几副药就好了,我,也该走了。”住在这里真的很不方便,她得去制点东西,还是先告辞的好。
“你有家不能归,何苦搬出去。”忻轩涵想留人,最起码蛊这小子懂的自己多。
“不是搬出去,是离开三洛城。”她只要在城里,这些个忻家人便会盯着她,而且住了这么些天了,不动也不对了。
“离开?”
“对啊,离开,这边不太平,家又回不了了,事也办不成了,何苦来哉。”穆子一摊了一下手,这个理由对于穆子七来说很强大。
忻轩涵还是想留人的,可他没有什么立场,只得客客气气的点了头,再另想别的法子。
穆子一回了自己的住处,便开始收拾,留她得拿出诚意来,不留她,她也不是办不成事。
她的东西本就不多,很快就恢复到了来时的面貌,想了想提笔准备留个条,忻元海这人还成,往后走也是个关键人物,适当的鼓励还是应该有的。
可还没等她想好如何下笔,便有人闯进来了,这是令她非常不快的,无论在哪,她住的地方都属于她的领地,狼是要守护的。
悬笔就这样看着来人,就差把不悦二字甩在对方的脸上。
“子七。”是忻元海,一看她这样,就知自己太着急了,忙退了出去,敲了一下门,还没等穆子一出声又进来了。
这一进一出一敲的,让穆子一的火气消了些,有这样可以了,把笔放下,人转了一个面,面对来人问。
“又出什么事了?”
忻元海听问,心反倒安定了一些,夸张得喘了一口气,没先回答问题,而是去看房间里的东西,那个包袱还是很醒目的。
“你要走?”
“你是为这而来?”值得吗?跑得这满头是汗的。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忻元海是激动的,冲到了桌子边,略带质问的盯着穆子一。
“半个。”穆子一一直这么认为的。
忻元海很是不乐意,正要说什么看到了那信笺上刚落下的那几个字,是他的名字,写得很中规中矩,同她开的药方一样。
只要会写字,练过字帖的,便可以成为这样,也就是说没有任何特色,可哪怕就是这样,他也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这么好看过。
“你写的?”
“嗯。”这不废话吗,伸手去拿,这人来了,这告别信也就用不上了,到是省了。
见她要窝了起来,忻元海伸手就去抢,一张纸哪就经得了两人用力,于是撕破了,忻元海只拿到一个忻字,另外两个在另一边。
“干嘛?”忻元海不乐意了,伸手把那半边也拿了过来,只是一个字的,又是个开头,那个角真的很小,拼起来也不对了。
“不干嘛,你来了,便用不上了。”
“你想给我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