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毁了,战功让司空睿得了,这兵权便在这人手中了,原本就是他们放长线的一枚棋子,只要抖了他的身份,就没有不听话的。
此回还上了一个双保险,中了蛊,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这些都与忻慕彦说了,只是没这么细,结尾告诉他,让他不要急于一时,一旦有机会,便可心想事成了。
忻慕彦不信,最起码对这最后一句话,只是信了一半,原因很简单,这么大的事,若真是为了他,不可能不先告诉他。
且这么多年来,他可没看出他们对他有多在意,为他谋了多大的事,可真论起来还真不是坏事,因为这一条,对于司空睿如此行径也就没去多想了。
那批人也没有,一是那天围剿的人都是司空睿的亲信,外传的极少,二是那位军医回了,带回来的信息太让人满意了。
对于一个已计划最后动作的人,衡量来衡量去,已无退路了,没有退路,只得继续下去,而这个意外,同样也没放到穆子一身上,太不像了。
这些人会如何想,司空睿是想过的,否则也不会这样做,子一的安危永远是排在第一的,他越是大大方方,那些人越发的不会起疑。
穆子一回了,原本一些离得远,无法管的事,也报上来了,特别是有关这京城中的。
原本也没什么,到是最近这几天发生了一件大事,还是鲜为人知晓的,若不是轻烟,不,鬼医在京城,让人急寻了去看病,也不会知道。
这事得从这十月初八说起,陆觉枫大婚,娶忻清妍这位郡主,真的是风光,也做到了十里红妆。
本就是大喜事,陆家人没有不高兴的,可忻清妍就没那么开心了,想嫁的那个没嫁成,就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到了这。
有时她都怀疑是这人暗地里使了什么招,害了她,可她没有证据,毕竟那个计划大部分都是她的人在执行,心里有疙瘩,这嫁过来的日子就不会好好过了。
原本陆觉枫还有几分疼惜于她,必定想了这么多年了,又是这样一个身份,和和美美的谁不想啊。
但这每日里一见面,对着的都是一张冷脸,心里也痛快不起来,又是新贵,傲惯了的,小心讨好过几日也烦了,就去寻自己的小妾们玩乐。
他的父亲本就是个不正经的,否则也不会有秦策,他也是有样学样。
他去快活了,忻清妍更有得闹了,主母还没进门,就有这么一屋子的零零碎碎,果真不是一个好东西。
原本她就是个心狠的,又有些手段,面上不显,忍了几日,趁着陆觉枫当值去了,就下手开始收拾,这收拾来收拾去,居然发现了一个偷偷怀着孕的,这下更是不依了。
她是郡主,是正室,本就如此委屈得嫁过来的,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气之下让人下手狠了些,愣是活生生的把那个男胎给打下来了。
陆家人原本也是惋惜的,可事已如此,也不是那么在意,只想着家和万事兴,可越是这样,忻清妍越是来劲,处置了这一个,还找陆觉枫来闹,真有点鸡飞狗跳的意思。
这一日,陆觉枫在外饮了点酒,上了头,一回来便是这个,脾气也就压不住了,嫌弃忻清妍的样子摆出来不说,还讽刺了几句。
说她是个不检点的,居然还惦记着那个鬼面,这一下忻清妍就不得了了,自己本就委屈,还要受这样的气,一时间难得的泼妇样也拿了出来,主动得上了手。
陆觉枫是饮了点酒,可也没到醉的地步,明知自己说错话了,惹着人了,也想忍下这回去,他让了,可别人不一定就放过了,这不,东西都砸上了。
一来二去的,场面一度混乱起来,陆觉枫便受了伤,还是重伤,伤到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这……陆家的天用塌了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们家是不止陆觉枫一个儿子,可有出息的就这么一个,谁让他是正室所出的了,陆夫人的手腕高,你招女人我管不了,可这女人在后院里归她管吧,生下的孩子得由她管吧。
能生下来是你的运气,能养大是你的福气,可定不会让他成气,不是养歪了,就是养废了,愣是一个也不能与陆觉枫相比的,也更不能占了他的位置。
甚至仅有的一个庶子,已有些痴傻了,真是不顶用的。
如此一来,这陆家的烟火都成问题了,哭了闹了慌了以后,便要找人治了,能请的名医都请了,御医都看了一排,可就是没有一个有法子的。
这时忻清妍也怕了,这是她的夫君,真成了那样,苦的还是她,哪怕她是个忻家女,也是不可能从这陆家出去的。
只得求了父亲帮忙,端亲王这才知道这个女儿闯了大祸,骂的力气都没了,命人急寻天下名医。
鬼医的名头响,想到她的人也就多了,最终还是让他们想到了法,求上了门。
轻烟去看过了,还真是伤的彻底,且看小姐还没有法子了,依她的,小姐最好不要去治,省得脏了眼。
穆子一还真没打算去,陆觉枫这人给她的印象很不好,且起过心思害她,她是有多想不开,还去给这种人治病。
“小姐,轻烟观察那陆大人,估计也有毛病。”轻烟红着脸,又提了一件事。
她还未出阁,若不是小姐教的好,几年前便那样画着让她学了,告诉她医者眼里无男女,她还真出不了手。
这毛病指的是什么,穆子一懂。
“陆家,啧啧……”摇了一下头,家风不正,活该如此。
“轻烟进益了。”随后夸了一句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