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他的出身,站的人,又情有可原,看着这一个,把注意力放在了下一个身上,这么大的战事,如此圆满的解决,哪怕景王不提自己的功,也同他脱不了干系,有脑子的人略想想,就知他不会简单。
虽说这位已到了这了,还是有一定上升空间的,哪知没有,真的没有,半个字都没有。
“睿儿啊。”在朝堂之上,皇上如此开口叫一个朝臣是没有过的事,正是因为特殊,才更让人想不明白皇上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可有什么心愿?”也就是说,这忻治皇拿出的奖励便是这个,可大也可小,单看你敢不敢要了,只是这大了,不好开口,小的就不划算了。
这是明事的人在想,觉得景王亏了,不明事的则是认为皇上果真对景王是不同的,这还在任由他挑呢。
“微臣,有。”司空睿没别人想的多,回答的也快。
“说说。”这孩子聪明,定不会是什么出格的要求,不过要是出格了才好,他也好做文章了。
“微臣想早些迎娶穆家女。”婚期过了,他不提,只怕是不会有人提了,不提就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那可不行,正好用这个机会。
“睿儿这是长大了,想成亲了?”忻治皇都没想到过会是这个。
“穆家女,值得。”司空睿在外的话一直很少,而这值得二字也很到位,懂与不懂的,都有猜测。
“也是。”忻治皇不能太违心,这回没那个小女子,还真没这个样。“可有看好的好日子吗?”也就是应了,且让他自己做主。
“下月初六,便是吉日。”
“下月啊,是不是太过仓促了些。”如今已到十月下旬了,可没多少天了。
“不仓促,都是准备好了的。”他想娶他的子一,能不早早的做准备吗。
“呵,倒是不错,联,允了。”这两个感情好,成不成亲,都不会有什么变化,还不如顺手送个人情。
“谢皇上成全。”司空睿的礼数很周全。
“这本就是联指的婚,又是因国事而耽搁了,算不得奖赏,还有吗?”这话可是到明面上来了。
“臣并无其他,谢,皇上。”司空睿不想陪着人演戏了,仍是他固有的那副老样子。
“罢了,罢了,你这孩子还真是……”这就什么叫做又要面子又要里子了。
“这样吧,景王这回着实辛苦了,一起出战的将士们也辛苦了,如今景王的好日子快到了,都热闹热闹再归原处吧。”
这话看似无心,实则才是忻治皇的本意,他得让旁人有种错觉,他不会再用景王了,景王的兵权也就只到他成婚之日。
这个时间段再不出手,就真的没出手的机会了。
“谢,皇上。”司空睿再次谢过,心下极为厌烦,忻家人真的很讨厌,居然用他的婚事做文章,烦躁了一下,又想通了,正好,再帮忻家人这一回,他便可以抽身了,同他的子一起去过自己的日子。
他看得明白,不代表所有人都看得明白,甚至是除了他之外,都在认为皇上这是不信任司空睿了,在敷衍于他,对他明捧暗降。
无论战事实际如何,这都是有些不公平的,可随后想到了钟家,又似明白了一些,看来皇上这是有了决断啊,也是应该的,两个皇子可都老大不小了,也该把太子之位定下来了,省得斗来斗去的。
有时这两位这样,他们这些当臣子的也难啊。
忻慕彦是急的,他就是这样想的,这样想也就意味着他很快将被踢出局了,怎样也难甘心。
回了府,胡乱得发了一通脾气后,才算可以静下心来想些事,想些他可以利用,又能做的,必须要抓紧的事。
同样,巫师一脉的人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原本留下景王,他们就是布了一颗长远的棋子,指着他有大的用处。
如今好容易有机会了,也让他建功立业了,还有口碑了,同时服了众,正冲着他们的意愿而去,哪知忻治皇来了这么一手。
这个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居然提了那么一个要求,不行,得好好盘算盘算如何用了,否则真的没多少机会了。
这么多年的努力要是白费了,他们就一切都不成了。
他们在如何布局,司空睿没心思去管,一条心的在准备婚事,聘礼是现成的,忻治皇给的东西,如此走走过场也看得过去。
他准备的是自己的,也不让他人看到,私下给他的子一就好。
于是天晚上司空睿拎着一个小箱子便上了门,穆子一这时已知今个早朝上发生了何事,同样也一眼看明白了忻治皇的动作。
轻哧,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