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司空睿想亲她,又怕闹出动静,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穆子一轻皱了一下,又加了一句。
“莫不是你家主人的身份太过高贵,连我家殿下都得敬着尊着不成?”哪来的一拦路狗,真把自己当人了,他忻元霖都不敢摆这个谱,忻轩庭也没这个心摆谱,若是了,反倒好玩了。
“不敢。”那妇人吓得跪了下去,趴在地上道出了原委。“我家主人是郡主。”也就是说这人是忻清妍的,她这个身份可比陆家人好用。
“掌嘴。”穆子一靠着,凉凉的来了一句,立马就有人动了,扇了一巴掌就住了手,可这一巴掌也是够那妇人受的了。
“真真的可笑,哪来的疯子竟在这撒野,莫说我家殿下原本与那郡主本无关系,就算是认的,也不可能有这种交集,借一步说话,一位是当朝的景王,一位是出了嫁的郡主,能说什么,定是你这妇人得了失心疯了,在这胡说,拖下去。”
她原本是不会这些的,也不太知这方向的禁忌,还得亏那个老嬷嬷,讲了那么一大堆,才知真要守这个时代的规矩,真的可以把她给累死,不过这么用上一回,也不枉她听了一场。
车夫的动作很快,把人拖到了一边,也没再动手,路让开了,赶着车就走了。
这妇人是她说的那个身份吗?还真是,也是忻清妍让她来的,原本就惦记着司空睿,如今又过得不好了,好容易遇上了,也就顾不得什么了。
想着他是一个男人,怎样也不可能太动粗,总会有一丝机会的,哪知还有一个穆子一在啊,这一下可是什么脸面都丢尽了。
要知穆子一那一声反问可不小,又是景王府的马车,看热闹也少不到哪去,这一来二去的,能明白的都明白了。
只是穆子一来了这么一出后,就不可能再说点别的什么了,因为被人给堵了,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快到景王府时,才被人放过。
穆子一有些生气了,怎就爱胡闹,哪知这人一句话又让她泄了气。
“子一,我很开心,被人护着原来是这样的感觉。”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是什么不好解决的事,甚至可以不当回事,可她这样为自己出头,展现她的主权,就是让他开心。
“我的人,我护着,不是应该吗?”穆子一扬了一下头,有些小霸道。
“对,我是子一的人。”管他是不是反了个个,只要是她,怎样都好。
一个小插曲就这样过了,哪知那郡主回去的当晚就没了,太过蹊跷,又是忻家唯一的女孩子,就不得不查一下了。
结果这事便抖了出来,原本端亲王还想着计较一下的心也没了,是自家女儿不检点,一错再错,还是少节外生枝了,不要闹得大家都不好看的好。
那忻清妍到底是如何死的呢?还真不是意外,也不是自尽,是秦策,也就是现在陆家唯一有用的成年男子陆觉策。
他为人本就聪明,又是一条心回来报复,很快就站稳了脚跟,于是今个外面的事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为司空睿他还不至于做点什么,可为了穆子一就不同了。
喜欢了那么多年,又是因那种误会放弃了,现在已成了这样,除了祝福还是想做些什么的,这女人居然从始至终都没安过好心,那便让她去吧,省得那两人不合,哪怕不会也得去掉。
他是如何做的,无人得知,总归不细查是查不出来的,而这一位没了,陆家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忻家人怎样也不会在想着他们,想着也是如何躲,等于说这官算是做到头了。
一旦退了下来,或是犯了错,后续真的无人了,可这一切又有什么法子,总归各人是各人的命吧。
他们家怎么折腾,旁人不得知,一晃眼便进了腊月,该过年了。
司空睿打算今年好好的过一回,三年多前同子一重逢,那时她十五刚过,他们在一起了。
十六的那一年,他们被迫分开了,满十七了,他们才找到了对方。
今年她该十八了,总算可以给她庆个生了,有此想法的不止他一人,还有洛茜,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这心里总归是惦记着的,只是又该如何做呢?
自己从洛雅出来时,除去跟着的几个人,便没有其他的,最重要的那个已交于她保管,现在身边除去一些从宫里带出来的常用物品,真没别的了,让她如何拿得出手。
为此事很是苦恼,自然要找人商议,王林更是不知该如何,他一个大男人哪懂这些,连眼前这位心爱之人,都没好好的送过礼物。
不得已只得找身边的人商量,当然不会提及她与这景王妃真实的关系,只说是想借机谢谢当晚的救命之恩,到是讨了那么几个主意,却没一个合心意的。
还有一位隐诲的提了一下,万不可低于之前的新婚贺礼,必定救命之恩同那是不可相提并论的,这就更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