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村清风服装厂试营业期间,二十一个女工,白天在服装厂跟着逍遥煦学衣服制作和设计,晚上在大队部的院落里跟着老师学认字。
晚上七点,大队部的办公室里灯光明亮。
来学习的不只服装厂二十一个女工,还有清风村许多求上进的女同志。
长三米,宽一米的黑板靠在大队部办公室的北墙,没有悬挂起来。
黑板为什么没有悬挂起来,是因为教认字的老师个头太矮。
黑板挂高了,老师够不着写字。
黑板前摆着五十四个小板凳,六个一排,排了九行。
五十平米的大队部办公室里安了空调,装了电话。
以前的大队部办公室可没有五十平米。
戚蔷薇命空间里的帅男美女重新装修了一下,打通两个房间,合并成一间。
装修一新的办公室贴了地砖,吊了平顶。
裸露在外的电线都隐藏了起来,走地的有地,走顶的有顶,跑墙体的跑墙体。
五十四个勤奋上进的女同志吃罢晚饭,碗不洗,锅不刷,孩子不带,邀东家唤西家,哆哆嗦嗦往大队部跑。
“今天又来早了,老师还没到,大家都把昨天学到的知识背一遍,默写一遍。”
来大队部学习的女同志都服从戚巧的安排,坐在小板凳上,吹着暖烘烘的空调,拿着书本背起了书。
“蔷薇,上课的时间到了,你怎么还在床上玩?”
戚民累了一天,吃了晚饭,洗了脸洗了脚,坐到床上看戚蔷薇问空间给他要的人民日报。
戚蔷薇吃了睡,睡了吃,一整天都窝在床上。
小孩子怕冷,坚决不出屋。
她刚喝饱奶,老爹伺候着拉了大便,解了小便,坐在床上和姐姐戚娟娟抓石子玩。
李云枝已有两天没回家,住在文工团给演职人员准备的宿舍里。
文工团晚上要加紧排练节目,准备大年底下在县城大戏院演出。
快过年了,后院里养的猪卖了,牛卖了,羊卖了。
一家五口人,戚民有工作,李云枝有工作,戚蔷薇一个奶娃娃也有工作,卖猪牛羊的钱自然而然都归奶奶这个没工作的人保管。
家里除了看家护院的大肥猪和臭屁精,再没有别的猪牛羊要喂。
一天三顿饭也都是戚蔷薇问空间里要的,奶奶闲得很,三天两头的回娘家。
奶奶昨天回的娘家,今天没回来,家里就戚民和两个闺女。
戚民白天和村民们在地里搭了一天的大棚,累得靠着床头不想动弹。
他看了一下手腕上戴的手表,已经七点多了,再次催促戚蔷薇:“蔷薇,别玩了,快去上课了。”
听着窗外风吹雪落的声音,戚蔷薇特后悔当初的决定。
为了凸显她董事长的地位,为了能够得到清风村村民的信服,她不从空间里请老师,自愿担起扫盲班老师一职。
寒冷的冬季,快八个月的奶娃娃,每天晚上,风雨无阻的往大队部跑,是何等的凄凉和悲催。
戚蔷薇趴到老爹戚民的身边,摇晃着他的胳膊耍赖皮:“爹,外面好冷,蔷薇不想出屋,请个假好不好?”
戚民也心疼孩子。
可是,戚蔷薇这个服装厂的董事长已经窝在被窝里睡了一整天,再不出外透透空气,活动活动小身板,他怕宝贝闺女窝出毛病来。
况且,戚蔷薇的玄幻虚无缥缈罩挡风防雪,大队部办公室里又开着空调,哪里会冻到她?
“闺女,你现在越来越懒惰了,让你去接你妈妈,你不去。教书这事可是你自己要做的。爹从大队部回来的路上,碰到好多村民不畏严寒往大队部赶,你这个老师不去,大冷的天把她们晾在那里像话吗?”
戚蔷薇嘟着小嘴,坐在厚厚的棉被上磨叽了好一会儿。
戚娟娟已爬进被窝里睡上了觉。
戚蔷薇在老爹面前哼哼唧唧地扭晃着小身体。
“爹,那些婶子大娘,大姐姐都认了好多字,也学会了写字,我这个老师也该卸任了啊。”
戚民放下手里的报纸。温和地哄:“去吧,别磨叽了。你再教最后一天,爹明天让她们回家自己学。”
戚蔷薇皱着眉头,苦瓜着小脸,挥出玄幻虚无缥缈罩,驾驭着飞飘出了屋。
寒冬腊月,是一年中最冷的季节。
鹅毛大雪从傍晚开始下,飘飘扬扬,掩盖住了村头到村尾,再到大队部的水泥路面。
戚蔷薇驾驭着玄幻虚无缥缈罩飘飞在空中。
漫天飞雪,远处的山,近处的田野,还有村子里刚搭建的塑料大棚,到处白雪皑皑,美不胜收。
她好后悔一整天都窝在家里,真应该溜达出来看看这美好的世界。
朗朗的读书声此起起伏传进戚蔷薇的耳朵里,她收起贪玩的心,驾驭着玄幻虚无缥缈罩向大队部漂移。
玄幻虚无缥缈罩落到大队部院子的一角,戚蔷薇伸出一只手探探外面冷不冷。
“吸…好冷!”外面寒风刺骨。
她缩回手,待在玄幻虚无缥缈罩里真的不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