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帝走了进去,而在床塌之上,那个胖成了球的,不是太皇又是谁?
年纪轻轻的太皇,不过也都是二十余岁,曾今也意气扬发,曾今也是野心勃勃,更是有着一颗宏图大志之心,可是如今呢,他就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躺在这里,被人扒光了衣服,又是高贵又是卑微的活着。
“皇兄可是安好?”
文渊帝撩了一下自己的衣摆,再是坐下,而后一眼不眨的盯着此时的太皇看,而他眼中的关于太皇的倒影,也是让太皇无法忍受的闭上眼睛,喉咙不时的滚动着,明明想要说话,奈何的却是一个字也是说不出来,唯有他额头上方的青筋正在不时的跳着。
“都是如此久了,皇兄怎么还是学不会心平气和呢。”
文渊帝接过了胡公公递过来的茶盏,再是似笑非笑的问着太皇。
而太皇瞪着一双眼睛,若是眼睛真的能吃人的话,那么现在r 文渊帝,可能早就已经被他不知道吃成了何样,怕就连骨头也都是要被咬成了渣子。
“皇兄还是平气一些好,”文渊帝心情极好的品着茶,再是悠然道,“这样可以让皇兄多活上几年。”
文渊帝现在最是喜欢的,便是将自己所做的功绩一一的讲给太皇听。
比如,他生了一位小皇子,比如,原来黄家有着一个前朝宝藏,足以抵得了大半个国库。
而每说一次,太皇便要吐血一次,可是再吐也不可能让太皇将自己的命给吐没的。
一把人参喂进去,再是虚的病,再是吐的血,也都能补回来。
“皇兄可是又生气了?”
文渊帝笑的越发好看了一些。
“对了,皇兄可是知道朕要说些什么吗?”
太皇装死,不动。
不过只要耳朵在听就成。
“皇兄,你应该是知道此时正是大周境内洪患多发之时,父皇在世之前,每每到了此时也都日不能安,夜不能宁。”
“我们大周先祖一直也都是致力于水患之事,如今……”
文渊帝轻轻的叹了一声。
“朕也真是无颜面对先祖,在我大周第八代君王之后,朕才是得以将水患控制。”
“皇兄,日后大周不会再有水患发生了,”他的这一声皇兄,叫的如此真情真切,如此兄弟深情。
“皇兄,你可是高兴了?”
太皇额头上方的青筋跳了一下,而后喉咙又是一声咳嗽,直接就喷了自己一脸血。
“皇兄定是近日火气偏重了。”
文渊帝站了起来,也是按了按自己的袖子。
“胡公公,给太皇多吃一些雪菜,那菜到可降火,太皇都是要比妙妙胖了,也是要养养胃才成。”
“这般和年纪,只会吃睡,同猪有什么区别?”
“对了,皇兄可是知道雪菜?”
文渊帝好像都是忘记告负太皇此事了。
“这雪菜可是朔王爷与朔王妃同时种出的,可暮产千斤,一年可种两季,冬可生长,朕可是用了雪菜换了北齐的造纸术,百楚的精盐术,还有苍涛的精丝术呢。”
“皇兄,这可是好东西,你可以好吃的尝尝才成。”
而他说完,太皇又是喷出了好几口血。
不过现在的太皇白白胖胖的,这血气自然也都是充足的紧,不要说吐上这么几口,再是吐上十几口,他仍是血气充足的紧。
文渊帝将太皇气的死去活来后,现在可谓脚下生风,头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