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马车上面的人也是对着外面大喝了一句。
“将这个不知死活之人丢出去,若是惊着了王妃娘娘,到时定都是扒了尔等的皮。”
而这一句王妃娘娘也是让沈清辞的愣在了那里,甚至都是忘记了伤,也是忘记了疼,直到那些护卫将她肩膀抓了起来,她仍是睁大着眼睛,看着那一辆马车消失在了朔王府的门口。
砰的一声,她直接就被摔在了地上,而那两名护卫却是连她一眼也都是没有看过。
而此,也是足让她用半个时辰才是缓了过来。
对于沈清辞而言,她这一辈子也都是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被人像是狗一样的丢出来,而丢她出来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自己府里的人。
她坐了起来,刚一动,胳膊之上便是那种嘶心的疼痛,她不由的握紧了自己的胳膊,手背上面的青筋也是不时的爆着。
她只是想要知道,到底在这半年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多出来一个王妃娘娘的?
难不成,是烙衡虑娶了别人?
而想到此,她的眼泪就这么一颗一颗的滚了下来。
她被人抓走之时,没有哭,被人欺负时,她也是没有哭,她像兔子一样,走了一月的地狱之路,她也是没有哭。
可是现在她却大颗大颗的掉着眼泪,不管外面受了多少的苦,也不管在外面遭了多少的罪,她从来没有哭过,可是现在她的眼泪却是一颗颗的掉个不停。
这一瞬间,这样的可能,这样的也许,竟是令她所有的世界,皆都是被毁的一干二净。
不,她摇头,然后用力伸出手擦了一下自己的脸。
她不相信,她绝对的不信,烙衡虑不会娶别人的,哪怕是她真的就此不在了人世之上,他也不可能会娶别人当王妃。
她要弄清楚,她一定要弄清楚。
而她不顾自己身体上的伤,再是跑向了殊王府,只是她似乎是忘记了,她现在的这张脸早就已经不是沈清辞,也不是殊王妃,没有人可以认得出她,也是没有人可以认得她。
当她再一次的被丢出来之时,她就知道,自己进不得了朔王府,不要说见到烙衡虑,她可能就连朔王府的大门都是挨不到边。
再一次的,沈清辞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是一瘸一拐的离开这里。
她从荷包里面拿出了一个铜板,也是丢了过去,一把也是抓过一个好才是出笼的馒头,就吃了起来。
她一口一口的咬着馒头,也是一次又一次的噎着自己,直到了一碗水放到她的面前。
沈清辞抬起了脸,被噎的再是滚下了一颗眼泪。
“你别急,慢慢吃。”
她这样也是将人给吓到了,这有多饿的,怎么都不怕将自己给噎死了吗?
沈清辞再是咬了一口馒头,卖馒头的人再从蒸笼里拿出来了两个馒头,连忙放在沈清辞的面前。
“你慢些吃,慢些吃,别急还有,管饱的,我不要你的铜板。”
就这么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的肚子,给她吃十个够不够,只要别在他这里噎死,哭死便成。
他这可是开门做生意的,千万不能出事,家中也就只有这么一个赚银子的营生,大家和气生财啊。
沈清辞再是拿了一个馒头,就往自己的嘴里塞着,直到了一碗水灌了下去,她不喝了,却是开始打起了嗝。
摸了半天,她再是从自己身上摸出了两个铜板,再是放在了桌上。而后捂着自己的胸口,再是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