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一份，在这里。”

宋霜寒抬手，从枕头底下抽出来一沓文件。

许知看见，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宋霜寒就把签下的文件给扬手撕成了好几半。

许知瞪大眼睛，伸手去抢。

宋霜寒一只手按住她，一只手把文件给扔了出去。

碎片纷纷扬扬的落在地上。

许知急怒交加。

抬手就一巴掌扇在了宋霜寒的脸上。

这一巴掌很响，却不是宋霜寒第一次挨她的巴掌。

像是已经不在意了一样，宋霜寒将她肩膀捏住，把她一翻身，压在了床上，又去拉她肩头的衣服：“现在，主动权仍旧是在我手里，离婚协议书只有我那一份，没有你的，我说离婚就离，我说不离，你哪儿都别想去！！”

“你混蛋……”许知不老实，挣扎着要从他身下起来。

她不配合。

宋霜寒按她的肩胛骨。

“老实点！”

许知动作太激烈，忽然岔了气。

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一下趴在床上不动了。

宋霜寒见她忽然老实下来，马上停了动作。

温柔的把她捞起来，问：“你怎么了？”

许知觉得自己难受。

眉毛也拢了起来，张了张嘴没把话说出来。

宋霜寒更紧张了：“喂？”

宋霜寒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在空气里发出啪啪的响声。

许知自己缓缓就好了，这王八蛋却一直拍她的脸，弄得她生气。

一口口水吐在她脸上：“别打老子的脸……”

她又虚弱，又凶，又痛苦。

宋霜寒被她吐了口水，看她还又力气骂，心里松了口气。

问她：“哪儿疼？”

许知却有些恍惚。

她跟宋霜寒相处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存在，融入了彼此的生活。

可宋霜寒，从未想过对她一心一意的好。

她也不是想要天上的星星，她只不过想跟宋霜寒过一夫一妻的生活，不想跟其她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罢了。

可宋霜寒连这点愿望都满足不了她。

却又偏偏，还缠着她。

“……王八蛋……“

“什么？”

宋霜寒没听清。

许知别开眼，懒得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