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姜姝娴有些不相信。

“姝娴，你现在连奶奶的话都不相信了吗？你刚被放出来，我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去触宫七少的逆鳞。”

以前高碧兰没被社会毒打过，因此她有些肆无忌惮。

但十多天前，她的那些丑闻被曝光后，她就有些忌惮宫修爵了。

因此即便昨晚姜姝娴不跟她说放过柳凤娟，她也会慎重考虑一下是否要将柳凤娟一时失手将谢蓉推下桥这件事曝光出来。

柳凤娟毕竟是宫修爵的岳母，柳凤娟若是出事，宫修爵就算不看柳凤娟的面子，也会看在乔兮冉的面子上调查这件事。

而以宫修爵的人脉和实力，一查就能查到她的头上，因此她有些忌惮。

姜姝娴见高碧兰有些不高兴，亲昵地抱住她的手臂，轻轻晃着，“奶奶生我气了吗？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不相信奶奶的，我以为当年只有奶奶一个目击者，所以刚刚才有一丁点怀疑奶奶说的话，但是现在我信了，以后奶奶说的话，我都会深信不疑。”

“这还差不多。”

姜姝娴琢磨了下，继续说：“既然不是奶奶，那说明当年还有第二个目击者，而且这个目击者还拍了视频。”

高碧兰十分赞同。

当年她虽目睹了柳凤娟一时失手将谢蓉推下桥这事，但她当时并没有拍视频。

她没想到除了她以外的目击者竟然还拍了视频。

但那人既然拍了视频，为什么二十年前不曝光，要刻意等到二十年后曝光？

姜姝娴也想到了这一点，疑惑地说：“第二个目击者为什么当年不曝光视频，要现在来曝光？如果这个目击者是一个非常憎恨柳阿姨的人，为什么要等到二十年后才来报复？”

高碧兰见她称呼柳凤娟为‘柳阿姨’，不禁又深看了姜姝娴一眼。

她这个孙女看来是彻底变了。

“管他是什么目的、什么原因，这个目击者做了我们做不了的事，我们应该高兴。”

“奶奶，您这样想是不对的，她好歹是妹妹的亲生母亲，我们不能幸灾乐祸。”

高碧兰见孙女现在无比善良，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姜姝娴想到什么，又抬起头来盯着高碧兰说：“柳阿姨年轻时是不是得罪过谁？”

“谁知道她得罪了谁，她现在身败名裂，是罪有应得，你就别可怜她了。”

高碧兰说完这话，突然笑了起来，“呵呵……”

“奶奶笑什么？”

“我笑那个小贱人有一个杀人犯母亲，以后少不了被人诟病。”

高碧兰管光是想想就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