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不懂什么叫做白莲花，现在她知道了，也终于相信她的孙女是一朵盛世大白莲了。

不过此刻对她来说，想吐是次要的，柳凤娟被放出来了才是最重要的。

她以为柳凤娟必死无疑的，此刻她的心情和乔雪柔的心情是一样的。

两人都希望柳凤娟死，但柳凤娟没死，两人就跟吃了蛆一样难受。

高碧兰很不理解，“那个女人害死谢蓉，证据确凿，警方为什么要释放她？”

姜姝娴往高碧兰身旁靠了靠，将手机上警方的通告给她看，“奶奶您看，警方说谢女士是死于脑水肿，而非溺亡。所以柳阿姨就被放了。”

“谢蓉明明是被淹死的，怎么变成死于脑水肿了？我亲眼看见……”高碧兰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什么，连忙停了下来。

姜鼎川正好听见了她的话，目光有些犀利地看向她问：“你刚说什么？你亲眼看见什么？”

高碧兰连忙回：“没看见什么。”

姜鼎川半信半疑。

姜姝娴接着对高碧兰说：“我相信警方，也相信柳阿姨，奶奶您不信吗？”

“我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也不会相信那个女人。”高碧兰有些愤怒地说完后，琢磨了一小会儿，继续以肯定的口吻说：“一定是宫家人搞的鬼。我听说咱们卞城警局的局长是宫家二老的五女婿，宫家一定走后门了。我没想到他们为了把那个贱女人救出来，竟然是非不分，弄虚作假。宫家不配做卞城四大家族之首。”

姜鼎川极其不悦地看向母亲，“你不要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相信宫家人绝对不会弄虚作假，警方既然说谢蓉死于脑水肿，那她肯定死于脑水肿。乔太太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那么恨她，恨不得她死？你的心肠能不能不要这么歹毒。”

“你……你竟然说我心肠歹毒？我要是心肠歹毒，你就活不到今天。你十二岁时，我可没把你赶出家门。我比姓柳那个贱女人有良心多了。你竟然因为她说我歹毒，你对得起我，对得起云樱和姝娴吗？”高碧兰既愤怒又难过。

姜云樱见自己婆婆和丈夫又有要吵起来之势，连忙对姜鼎川说：“你不是说今晚有应酬吗？赶紧去吧。”

姜鼎川站了起来，冷着脸，径直离开了。

高碧兰更加难过了，“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生出这么不孝顺的儿子来。”

姜姝娴替姜鼎川说起话来，“奶奶，爸爸已经很孝顺了，您只要不再骂柳阿姨和妹妹，我保证爸爸会像以前一样对您的。”

“他不许我骂那两个贱人，替那两个贱人说话，你们不伤心吗？”高碧兰盯着姜姝娴和姜云樱母女问。

姜云樱蹙起了眉头，不满地说：“妈，您怎么又骂宫太太和她的母亲？您要是再这样，我也不理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