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踌躇片刻后，没有否认，“是，我怕被你纠缠，我怕你不放过我。”

凌慕薇见柴暮仟承认，眼泪止不住地滑落，“为什么？我是豺狼虎豹吗？你为什么怕我纠缠你？为什么要用死遁的方式来躲着我？”

“爸爸……球球……球球……”

柴暮仟闻声，将手里的小皮球递给了叫灿灿的小男孩，并语气温柔地对他说：“灿灿，你先进去。”

灿灿虽然才一岁半，但已经能听懂大人说的话了。

“哦！”小小的他应了一声就抱着小皮球一摇一晃地回到了公寓里。

自柴暮仟从凌慕薇的世界消失以后，凌慕薇幻想过很多种与柴暮仟再见时的场景，但她从未想过她再见到柴暮仟时，柴暮仟已经结婚有小孩了。

柴暮仟看了一眼神色悲伤的凌慕薇，语气淡漠，不带一丝情感地回：“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你的。在认识你以前，我就已经有女朋友了，只不过外人不知道而已。我和我女朋友家境都不好，而且她还得了癌症，需要很多钱治病。于是我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

“我其实早就知道你是凌家二小姐了，我对你好，不是因为我喜欢你，而是因为你有钱。如果我能成为凌家的东床快婿，我就能拥有权势、地位和很多钱。这样我就有钱给我的女朋友治病了。”

“当时我是瞒着我女朋友做这件事的，她知道以后宁愿去死，也不要我做这种缺德事，我因此放弃了继续骗你的计划，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女人，我不管用什么理由跟你分手，你都不会放过我。所以我故意和别的女人去开房，故意让你的家人抓到我的把柄，这样他们就会逼你跟我分手了。”

凌慕薇听他说完，一脸不信地摇头，“不可能，你不可能有女朋友，不可能是故意接近我的，你在撒谎。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没有。”柴暮仟斩钉截铁地回完这话后，唇角勾出了一丝笑意，“你看，我跟你说实话，你一点都不相信我，说明我死遁的做法是对的，否则我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你。凌小姐……”

柴暮仟顿了下才接着以恳求的口吻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死咬着我不放？强扭的瓜不甜，你没听过吗？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你放过我吧。”

凌慕薇听言，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

“暮仟，你在跟谁说话？”

这时，公寓里传出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柴暮仟回头看向公寓门，原本冷淡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我大学时的一个学妹。”

凌慕薇听着柴暮仟疏离的称呼，心抽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