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的时间，漫长而无聊。

岁月一晃而过，秦御躺在床上，他有些喜欢这种不为生计发愁的生活。

但同样的，意志正在被磨灭。

对身体的控制，逐渐增加，甚至超越了先前。

“我很好奇，你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高艺抱着小女孩，看向始终看着窗外的秦御。

话音落下，如少女玉手，拨动少年心弦。

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就像人类，不会考虑自己为什么，会长成这个样子。

“或许这样一生，或许变成真龙，这可不随我决定。”

说着话，秦御并没有回头，依旧如同望夫石一般，死死盯着窗外。

看着秦御抱着双腿，坐在床上，不知为何，高艺甚至觉得，秦御这个姿势很舒服。

受伤这段时间，她们发现，秦御的翅膀，以一种反直觉的形式存在。

那种远超身体比例，巨大无比的龙翼，居然可以一段段收缩，化作一面盾牌，保护后背。

【休闲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舒服？】

“我只是不知如何开始，开始这段明知不敌的反抗。”

【。。。。】

秦御还是第一次看到系统无语，真就是活久见，活的久了，什么东西都能看见！

“高艺，我们来看你了！”许一芳的声音，伴随着两个人脚步声，渐渐出现。

纵然如此，秦御依旧保持一个状态，呆呆看着窗外，形同一尊雕像。

翅膀收在背后，看起来像是极其精美的纹身，随着呼吸缓缓律动。

“小子，你是不是有些不礼貌了！”许一芳感觉自己像是在教小朋友。

善意提醒，却没有换来秦御实质性动作，只有一句不咸不淡的回复：

“当人类不再以人类视角，思考问题时，进化将至。”

“那人类还是人类嘛？”幻魇疑惑道。

转头看向幻魇，秦御竟有了动作，思考良久，呆呆说道：“死后保节，生而向上，你选一个。”

“不管你是怎么选的，我相信，更多人会选择放弃，人类将自己排除在动物之外，本身就是走入死路。”

幻魇还想说什么，却看到门被推开，笛安带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走进来。

当女人亮相的一刻，幻魇和许一芳都是一愣，随后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迅速后退到墙角。

直接摆出战斗状态，生怕这女人给他们致命一击。

看着两人反应，秦御抱着双腿，下发放在膝盖上，整个转身，看向女人，歪歪脑袋。

女人还未说话，便听到秦御自言自语：“不是血脉，却可以引起本能恐惧，是能力问题吗？”

“咳咳，小子，不要盯着人家看！你既然在人类社会，就得按照人类规矩来！”

“我忽然觉得，不是人类，挺好的！”秦御嘴角翘起，从床上下来，伸了伸懒腰。

这女人的气质，和普通军人相差很大，这些天他也有看到过正常人。

对比来看，应该有数百敌人，死在过女人手里，才可能出现这种气质。

“为什么？”嘶哑犹如破锣，听得人内心一颤。

秦御却是一喜，他找到了交换的根本，就嗓子而言，他的在祭坛时，系统单独进化过。

可以当做能力，单独赋予一个人。

“你可能没有想过，一切生灵，以本能行事，唯独人类，将其定义为蛮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