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护卫也是摸不着头脑,自己被指派跟着乌罗去寻何驰,寻到和何驰又被人抓了起来,现在何驰又对他们直接下达命令。五人看这何驰用人手段简直是一朵奇葩,不闻不问也不怕他们借公主的名头来骗他,几乎是原地收纳入麾下。
“何大人……”
“我何驰用人不疑,公主已经示下过你们五个人可以信任而且身手不凡。我现在有一笔黄金要你们押往扬州,此事不可声张而且需要些生面孔,我会派先锋宫项田随你们同去,期间你们听命于一位姑娘,等她的事办妥以后来江夏回我。”
何驰猜到了苏黎黎是个假名,这等气度的女子怎么可能是青楼中人,什么都写在脸上憎恶喜悲一展无遗,一股大家闺秀不谐世事的作风。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听从何大人安排!”
项田是个省事的人,吩咐几句就搞定了。何驰也是看人下菜苏黎黎是个直肠子,派一个有心计的陈术去可能会坏事,索性就派个性格更加直率的。至于刘季他更适合统军,这种任务他应该无法胜任。
等一切安排妥当,何驰回府已经是深夜。
除了父亲其他人都已经睡下,自从何劳禄当了郡守各下辖县、乡的公文就没断过,马上又是春耕,劝课农桑的任务又落在了他的肩头。这种实干家通常都是不出声的,连上奏内容也是极其简单。
“事情处理完了?”
“父亲此事有一番蹊跷,请你不要追问过多。”
“哎!”
何劳禄也是心烦意乱,这个儿子属实有几番本事,好多事做的风不惊云不动,但是一旦爆发出来就是捅破天的大罪。想着那些金子已经由天子示下交给何驰管控,这钱该怎么用他自然管不着。
“既然天子交由你做主,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你要知道你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肩上的责任可是不轻呀。”
“是。”
“没什么事的话,就去睡吧。”
何驰思考片刻,决定还是向父亲交个底,走上两步轻声说。
“还是有件事要提前告知父亲,天子着江夏处理撤库陈粮一事,我要尽早安排起来,其中有几个地方我要亲自去一趟。”
何劳禄皱着眉头,他之前统领户部自然知道这撤库的厉害,一个江夏怎么能堆下如此多的粮食,光是路上的运输消耗就是天文数字。
“你若是无法,倒不如早点推辞。”
“孩儿不是推辞,孩儿是想让这些陈粮就地处理掉。我已经有了办法,只是需要因地制宜,有些地方还得亲自去一趟稳妥。”
“那要多久?”
“估计这半年都要奔波在外。”
何劳禄点头默许,这陈粮撤库皇帝已经交给和何驰,自然是少浪费一分少一分罪责,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去吧,走时记得与家里人说一声,也别忘了带上公文。”
“还有一件事。”
今天何劳禄的笔是落不到纸上了,这儿子平时不说话,一来就是一连串的事。
“琴扬公主可能不日便会去曹妹妹庄上,如果不出意外她还可能来江夏,父亲应该尽早做些准备。”
这琴扬公主就是悬在何家脑门上一把匕首,这一天天吊在心头上也没个定论,总不能等曹枢三、四岁的时候才赐婚过门吧。何劳禄忧,曹纤愁,其他一众人心中也是一个打死的结,只有何驰意外的豁达,好像这公主嫁不嫁都与他无关。
第二天一大早苏黎黎去找叶婆子,这叶婆子自然是开心坏了,以为是苏黎黎想通了,这要是江夏斗榜拿了第一以后这金红楼就真的大红了。
“叶婆婆按照契书,我三场已经过,现在已经是个自由身。”
“我知道,苏姑娘是想续契是吧。你只管开个价,只要你拿了江夏第一红,以后五五分也未尝不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