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远些,小心沾到你身上!”
“你疯了!你马上就要变成和他一样了!”
竹叶青看着何驰上手将那人翻过来,再也忍不住了,退后二十步对何驰这个疯子敬而远之。
“身上有刀伤,盔甲是被枪捅穿的,内衬也有绿色液体,应该是在桶里泡了很长时间。伤口有愈合的迹象。身体还没完全僵硬,应该是我杀了他……”
“这位哥哥,你还真是厉害呢。”
“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毒。”
“你要不要吃上一口试试看。”
“说的也是。”
何驰正要把手上的绿色液体往嘴里送,一只手直接拦住了他的动作,一个苗女瞪着何驰说。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不怕毒死你啊!”
“这东西没腐蚀性,我就尝一点点。”
苗女看着何驰用舌尖舔了一点点,细细嚼了嚼后和竹叶青一个反应,两个女人退到同一条线后面并肩站着,就连那些收拾货物的佤族商旅都看不下去,这何驰在他们眼中就是个疯子。
“有点腥,不过没有烧灼感,有点微微刺激,倒有点像辣椒……”
又一个略小的苗女摇头晃脑的从何驰身边走过,她的态度和那些正常人类一模一样。
“好像这东西有止血的功效,脖子切口上的皮肤在接触到这种液体时有收口的表现,凝血性!滴在皮肤上有微微刺辣的感觉,吃下去后血液流速加快,大脑有略微的兴奋感。”
何驰在不断说些让人疑惑的话,在场十八个人加三头骡子两头驴子都对何驰敬而远之,在他们看来何驰比那泡在绿水里的怪物更像一个怪物。
“感官有所增强,可能会突破血脑屏障,不应该这么鲁莽尝试的,万一是那种东西就完蛋了。不过没有欣快感,是没有提炼过吗……”
竹叶青的肠胃又一次翻涌起来,这一次阿努吉憋不住了,她开始打量起这九个明显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人。
“你们是哪里来的?”
“岭南!”
何驰一边观察着尸体,一边回答着苗女的问题。苗女双手一叉腰,对何驰厉声质问道。
“昭国人来哀劳干什么?”
“来偷东西!”
何驰不遮不掩,这两个苗女的装束十分像阿努吉,八成是苗疆的人,毕竟苗疆与哀劳距离不远,如果哀劳有什么大事发生的话,苗疆人来互通有无是很正常的事。
“你这个人倒是有意思,光明正大的来偷东西。”
“这位姐姐说对喽,我就是光明正大的来偷东西。”
“你也不怕迎风吹牛闪了舌头。”
“姐姐知不知道三道水八棵柳树叫阿吉的女子?”
何驰一报地点两个苗女的表情起了反应,何驰也不等她们回答,继续说道。
“她让我在明年冬天回寨之后去领她,我是她的男人在昭国有点名气,乌林亭长何驰正是在下。”
竹叶青听着何驰报了名,刀已经握在了手中,身后八人展开一个半圆形将苗女和骡马队包围住,一副准备开干的架势。
“你好大的胆子,知道你的人头在这里值多少钱吗?”
这苗女居然知道何驰,这让他属实有点意外,毕竟自己的名气虽然大,但总不至于像张辽一样能止小儿夜啼吧。
“姐姐也真是,我说我自己是何驰,我就是何驰了?”
“其他人要是这么说,自然是不会信,但是你这种玩命的人,当得起阿吉的男人。”
获得了别人的认可自然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要是不在哀劳而是在苗疆,这种开心还能乘以几十倍。何驰不打算为难这对苗女,不过有一件事情还是要问清楚。
“姐姐认识这个人?”
何驰也不嫌那绿水臭,直接将那颗脑袋提在面前供苗女辨认。
“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
“因为姐姐刚才就在绝壁之上看着我们,山道上面的那个桶估计就是你滚下来的吧。”
“桶子滚下来和我们有关系,但是这个人我不认识,应该是身毒那边的战士。”
何驰用钢刀刮去他脸上的绿水,发现此人皮肤白皙,八成是印度的雅利安人种。骡马队的人见到苗女能与何驰沟通,便说了对那位苗女说了两句话,苗女点头翻译道。
“他们说谢谢你,问阁下尊姓大名。”
何驰将那人头一丢,将钢刀上的绿水振去扛在肩膀上说。
“你直接告诉他们不就行了。”
“你真不怕死?”
“阿努吉还说我磨叽,你们怎么一个个比我还磨叽!还有后面的壮士别藏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苗族男子从上方的山道上探出了脑袋,苗女点了点头他便顺着山崖滑了下来,身手干练仿佛爬这山壁就是日常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