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关了电视,人迷糊了。这些天,大概懒散惯了,每天午饭后都会小睡一会。今天的生物钟似乎提早了,挨着床眼睛便不想睁开了。
出了洗手间,宁雨过来看我的时候,我是知道的,但我只有甜蜜和疲劳,并不想睁开眼。
宁雨见我睡意浓厚,而她不急着睡觉,她便下了楼,轻手轻脚的。她的张家界带回来的行李,她认真整理起来,我隐约听到拉链的声音。
宁雨怕影响我睡眠,她尽量控制声量,连咳嗽都压低了嗓门。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宁雨已经睡在我旁边了,她自己盖了另一床被子。她安静地睡着,没有鼾声,她那白皙红润的脸让我特别想侵犯。
我把自己那床被子给踢了,将身体藏进宁雨暖和的被窝里。我紧紧搂着宁雨,她大概睡得并不安稳,她抓了我胳膊枕了起来,然后身体贴着我,让我更好地搂着她。
也许她非常习惯这样睡眠,我轻声叫她,她没有反应。
就这样我待了会,人一直睁开了眼,脑子里乱想一番。
我要下床小便,当我松开宁雨,宁雨猛地把我抱紧。看来,刚才她已经醒了。
宁雨抱着我,还不忘把手放进我裤裆里。但我实在憋急了,就狠心甩开了她,下了床。
我小解后,洗刷一翻,出了洗手间的门,宁雨正笑眯眯地看着我,也不知道他肚子里装了什么内容。
“你笑什么?我脸长歪了?”我问。
“没有。想笑就笑,难道笑也要被你限制。”宁雨笑咧咧的,白净整齐的牙齿像雪地里一望无垠的景象。
“你笑得真狐狸。”
“你才狐狸。我刚才做梦梦到你了,没想到刚才醒来,你真的在我身边。”
“本来就在你身边睡觉,你的逻辑是不是有问题。”
“可我梦到你的时候,你走了,我追不上你,我着急。”
“无聊。梦到彩票的中奖号码,我还会表扬你。”
“醒来,发现你就在身边,那感觉多好。”
“再过几年,我估计你一醒来见我,就想踢我下床了。”
宁雨被我逗得哈哈大笑。
之后,我出了门,要去中介公司了解下我房子出售的事,顺便银行取钱。去银行,又去查水电和煤气费用扣了没有。
待我回到家,天色已晚。我没见到宁雨在家,整洁干净的家,没有了宁雨的存在,让我觉得没生气。
我急忙给宁雨打电话。原来宁雨已经回了她自己小区那个房子去了,她说是回去看下,怕东西过年会不会被偷了。实际上,我怀疑她有想法才离开我的。
“那我什么时候去接你,晚上一起去喝喜酒。”我不希望她拒绝我。
“恐怕不行了,回潮了,家里很多东西要洗,我已经洗了两个房间的床单了。”
“也不在乎那么一天一晚吧。”我坚持,果真,她不想跟我一块去喝喜酒。
“我都开始处理了一半了,我还是搞完她吧。再说,人家没请我,我不想去。”
“没请你?那我给梁叔打个电话,说你回惠州了,他肯定请你。”
“不要。”宁雨急了。
“你想怎么样?”
“我就是不想去,你去吧,你别管我。”
之后,宁雨就挂了电话了。
宁雨不去赴宴,我动力随即少了一半。心里忐忑,一直拖了很晚才动身。其实,我怎十分不想去,慕瀞毕竟是我前女友,我去了像什么样子。
只不过,梁叔一家都愿意跟我冰释前嫌,更给我提供一条好的活路。我即使生意跟他们合作不成,但在这么重要的节日,我得给人家祝贺,还人家一个心意。
我只好一个人上路,我都想好了,速度吃完后,我就去找宁雨。反正算来算去,喜宴不过是个来小时的功夫。
跟宁雨相识这么多年了,我还没在宁雨的家跟她亲热过,以前是不方便,而现在只有她一人在家,我们搞的翻天覆地都没人会知晓。
今天我有特别的强烈欲望,这样酝酿着后半夜的生活,人便积极了起来。
当我去到惠州最高级的酒店,我以为酒席该上菜了,没想到他们还在迎宾,连仪式都没正式开始。
梁叔见我过来,最先走了出来迎接我。一见面,他跟我深深的拥抱,而不是握手。印象里他还是第一次跟我拥抱,梁叔是个不热衷表达感情的人。
“今晚你来晚了,你得陪酒道歉,今晚你要主动敬我一杯。”
“那当然,你不说,我还不放过你呢。这么好的节日,我得好好敬你几杯,你不醉我还真不放过你。”
“老了,你晚辈就是这样对待老人的?”
“呵呵,你哪里会老。要是可以,我都替你喝了,酒那东西真不希望你多沾。”
印象里,梁叔对酒总不疯狂,在什么场合,也没见别人灌他。我听说梁叔年轻时,很能喝,也因为太好胜,他喝坏了肠胃。
后面有客人跟着进来,梁叔见有人来,转移了视线,跟客人打起招呼。
不过在我迈步向前走时,梁叔又转过头来急忙跟我说:
“今天不要那么早走,我高兴,陪陪我喝一两杯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