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不思连连摇头:“我没有不舒服,说实在的,天天躺在洞里睡觉,骨头都要散了,正想上山去活动活动筋骨呢!”
有和他相处得好的兽人开玩笑道:“谁让你不结侣呢?这种天抱着伴侣睡觉可不会骨头疼!不信,你问问牧尘!”
众人一阵哄笑。狐牧尘在哄笑中打消了疑虑,也笑道:“老年兽人最好不要上山,有想去的当然欢迎,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除了狐不思,狐不忍,并没有其他老年兽人愿意上山的。
一行人准备上山了。因为家里有藕,并没有断粮,所以人人心情轻松,年轻兽人一边走,一边嘻嘻哈哈地闹腾着。
还没走多大一会儿,狐沐寒快步从队伍尾巴追上来,和狐牧尘并肩往前走。
狐牧尘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以前他对这个弟弟还是很心疼的。
虽然阿母处处区别对待,但他作为长兄,遇事愿意多担当,总是护着弟弟妹妹的。
只是最近发生了很多事,让他有了一些想法。
特别是山药被盗一事。纪陌陌和他分析,宝蝶和狐沐寒的嫌疑最大,可惜没有证据,他一直隐忍不发。
这次阿父又把他好不容易才拿去的主事权给了狐牧尘,狐牧尘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不高兴。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狐沐寒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反而笑嘻嘻地望着他说:“大哥,我右手疼了好几天了,使不上劲。我今天要紧跟着你,万一有危险,跟着你是最安全的。”
狐牧尘问道:“右手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是晚上睡觉时宝蝶喜欢糙被子,这只手臂没有盖好被子,冷着了。”狐沐寒一边说,一边轻轻地甩着右手,疼得呲牙咧嘴的。
狐牧尘不疑有他,弟弟遇到困难,习惯性地找他,他也习惯了帮助他。
只要这个弟弟不乱来,他愿意照顾他,连阿父都说了,无论他做错了什么都要饶他一命呢!
他摇摇头道:“既然手疼,你今天就不应该来的。”
“那怎么行?我左手没事,总能帮点忙,年纪轻轻的兽人不参加部落的狩猎像什么样子?”狐沐寒提高了声音。
狐牧尘见他能有这种觉悟,不觉欣慰地笑道:“既然来了,就跟着我,不要乱跑。”
狐沐寒高兴地答应了,两个人并肩走着,狐沐寒找着话题不停地和他说话。
在其它兽人看来,兄弟两个有说有笑的,亲密得很。
有兽人在低声议论:不是说兄弟两个在争当首领,不和吗?现在亲亲热热的,看起来兄友弟恭,不是和谐得很?看来传言不实啊!
走在队伍后面的狐不忍和狐不思听见众人的议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两人嘴角都浮起了一抹冷笑,不过转瞬即逝,不留心的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
送走狐牧尘后,纪陌陌坐在灶前,一边烤火,一边织狐牧尘的麻线衣。
麻线细,衣服又大,织了好长时间还没织成功。
松球蹲在她脚边,在嗑松子。
松球嗑松子也不老实。一棵松子丢进嘴里,“咔嚓”一下嗑开,松子肉嚼吧两下咽下去,却把松子壳吐出来,用爪子捏着一下一下往灶火里丢。
松子壳丢进灶火里,灶火“嗤”的亮了一下,发出黄光,很快又灭了。
松球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玩得不亦乐乎。
纪陌陌才织了几针,就织不下去了,她望着松球发呆。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