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下:“阿父非常精明,他应该是很快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这件事之所以按下不提,是为了安抚沐寒,让他不要轻举妄动,给你时间让你恢复人形。”
牧尘点点头:“中间应该还有发生了其他的事情!你忘了,上次阿父喊我去,给了我指环,让我收好,关键时刻再拿出来。还要我答应,无论沐寒做错了什么事,饶他一命!”
纪陌陌想起小狐狸和小猴子打架那晚,她看见的那个身影,接着说道:“嗯,你和松球打架的那个晚上,我肚子疼,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沐寒去了巫医家。当时我以为是宝蝶生病了,否则有话干嘛不白天说,非要半夜偷偷摸摸的?现在想起来,应该是他们等不及了,半夜在巫医家密谋要对阿父下手。”
两人抽丝剥茧的说着自己的想法,真相慢慢浮出水面。
牧尘叹道:“阿父的死我脱不了干系。也可以说他是替我去死的!如果,如果上次我死了,他就不用死了!”
纪陌陌沉默半晌,才劝道:“人死不能复生,这件事错不在你,是他们太恶毒了!弑父杀兄!想起来都毛骨悚然!”
牧尘垂头不语,她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牧尘抹了一下脸,振作起来,道:“他们绝对想不到我已经恢复人型了。明天带着指环,我先以兽型出现,看看他们想把你怎么样,再恢复人型,继任首领是没有问题的。……,现在有个问题,我答应过阿父,无论如何,要留沐寒一条性命,要给阿母养老。阿母好说,不管她参与了多少,我都可以不计较,只要她不再兴风作浪,给她一碗饭吃不难。难的是沐寒,留他一条性命,天天在我眼前晃,实在烦心。更何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是不会死心的,留在部落里,想方设法的和阿母勾结,让我想给阿母养老也做不到。”
“你的意思是……?”
“不行的话,只有撵出部落!只不过,沐寒弑父杀兄都没有留下证据,我贸然撵他走,只怕族人不答应,忍伯和言伯更不会答应,处理的不好,引起部落内讧,得不偿失!”他摇摇头:“实在不行,只能忍,等以后有证据了再发作他!”
纪陌陌却是不愿意,狐沐寒太恶毒,害小狐狸中毒那么厉害,还害死了阿父,她是叔不能忍,婶也不能忍!
“证据,证据……,去哪里找证据呢?”她垂头望着小猴子,打趣道:“松球,你有没有证据啊?”
松球“吱”的一声,纵到房梁上,尾巴勾在一根横梁上荡秋千玩。傲娇的小眼神扫过她:哼,贪心的小女人,啥事都问我,我是万能的吗?懒得理你!
上次松球把尾巴勾在墙上的竹钉上荡秋千,却把竹钉弄断了,摔了一跤。
纪陌陌心疼它,怕它再摔跤,让玉德在房梁上特意钉了一个横梁,专给它荡秋千玩的。
见它闭着眼睛,尾巴吊在横梁上,悠闲的晃来晃去,似有一道光射进心田,拨云见雾。她突然大声道:“有了!若柳之前天天和宝蝶一起,唯她马首是瞻。她一定知道他们的事,让若柳出来揭发他们!”
牧尘闻言一振,道:“这倒是的,如果若柳能站出来,就是有力的人证!不过,她一向和宝蝶关系好,能愿意站出来吗”
“今时不同往日,如果是过去,她一定不会同意,现在就不好说了。毕竟有玉德。让玉德去探探她的口风!”纪陌陌倒是很有信心,若柳和玉德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她可能不听牧尘的话,但一定不会惹玉德不高兴!
两人正说着,竹门被拍响:“大嫂,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