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郢醒了,但是没过几分钟就又晕过去了,医生赶来时,正好碰上他再次把眼睛闭上。
医生对夏郢再次进行了检查,舒了口气,她从病房里出来,外面站满了人,都是在接到消息后以飞一样的速度赶来的其他人。
医生笑着说道:“差不多了。他被送来时就是处于昏迷状态,现在身体虚弱,严重营养不良,刚刚睁眼耗费了他的全部力气。没关系,再睡一个晚上,恢复恢复体力,明天应该就能醒了。”
所有人不由自主舒了口气,旋即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孙倩笑道:“在临走之前听到这个好消息,我出差都有动力了!”
冯玉华安排了孙倩和瞿安去徐佳佳的老家江苏徐州打听他的过往,明天上午就出发。
顾温年跟着医生离开了顶层去她的办公室,记下来病人清醒后需要注意的身体细节,其他人留在病房外,每个人都感觉如释重负。
夏郢一醒,就有办法从他那里知道当年都发生了什么,哪怕不能作为证据,但是有个方向,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江欢双手插兜,盯着夏郢看了一会儿,回过头看着特工六组,说道:“明天你们先暂时别出现在他面前,他看到你们可能会情绪过于激动,对他身体也没好处,也不利于我们接下来调查。”
但凡夏郢还有一点点人性,就不会说见到自己曾经的四个师侄会没有一点反应。
特工六组点点头,站在窗户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夏郢,没人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江欢扫视了一圈,招手叫来几个人在这里看着点特工六组的人,自己来到了医院走廊的最尽头,一道纤细的身影趴在窗户的栏杆上,背对着她。
江欢默不作声地走过去,在左筠心身边停下,对于突然冒出来的江欢,左筠心也没表示出来什么惊讶和意外,只是和她打了个招呼。
江欢和她一起趴在栏杆上,朝着窗户外面呼了口气,白色的雾在深蓝的夜空中分外显眼,左筠心和江欢都注视着那一缕白雾消散在冷风中,江欢开口:“有心事。”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唔。”左筠心也没否认,她仰头看着天空中闪烁的寒星,“江局长,你觉不觉得,任老师好像也有心结,我总觉得他心事重重的。”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自己的心事。有些人的心事可能无关紧要,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过段时间会自己走出来,但有些人的心事如果不解决会威胁到ta的身心健康,而且必须得有人协助,仅靠他们自己是解决不了的。”
江欢顿了顿,继续说:“比如你,比如任冰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