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归帆看了眼桌子上放着的，正闪着红光的摄像机，说道：“我还没回来的时候，领导就已经找我谈过话了。我和南部战区的几个老家伙一直不对付，我在那里的一番行为被上报了，领导当即就和我语音视频联系，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还是特情局出面帮了我一把。”

“咱们是在自己家的地盘上说话没错，但是这一切是受到国家的严密监控的。”项归帆垂眸看向左筠心，“我相信你能明白，也能理解。”

左筠心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但是也不用太紧张。一家人谈话怎么轻松怎么来。”顾温年笑道，“放心，只要你不反D反人民反国家反社会，特情局罩着你。”

左筠心：“……”

左筠心和项归帆之间的谈话进行了一个多小时，这样的场合，前因后果不适合解释太清楚，但是关于唐雅和左麟的身世都说清楚了，项归帆和胡珂文的脸色从一开始就没好过。

左筠心话音落下后，项归帆脸色铁青，抬起手就准备拍案而起，但是看了眼开着的摄像机，又被胡珂文给掐了一下，硬生生把脾气给憋下去了，但也没完全压下去，他依然咬着牙说了一句：“高南箫真不是东西！”

左筠心敛眉，高南箫的所作所为，还有更过分的没说呢。

胡珂文的脾气比项归帆温和多了，她轻轻握住左筠心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的千言万语，到最后都只变成了一句辛苦了，表达不了什么感情，可又好像什么感情都表达了。

左筠心笑了笑：“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一句话冲淡了现场压抑的气氛，胡珂文和项归帆没忍住轻笑了一下，项归帆揉了揉左筠心的脸，满眼心疼：“这要是让你奶奶和爷爷知道，不知道会怎么样。”

“所以暂时不能让家里人知道。”左筠心也没躲开项归帆的手，脸被揉着，说话也不大清晰，“还得麻烦你们一起帮忙瞒着了。等到案子结束的时候再说其他的。”

胡珂文摇摇头：“幸好我们都在部队待着，一年到头也不回几次家，要是在家里住着，面对他们，我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瞒住心里的想法。你奶奶爷爷可厉害了，我们受过专业训练演得再好，他们都能一眼就看出来不对劲的地方。”

项归帆也笑了：“姜还是老的辣呀。”

项归帆起身，用力紧紧抱住左筠心，嘴唇在她的头发上碰了碰，说道：“先这样吧。我还得赶紧回去找领导报到去。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顾温年收好摄像机，起身垂眸站在胡珂文旁边，他等下要跟着胡珂文和项归帆一起回部队，给部队一点小小的来自特情局的压迫感。

和胡珂文和项归帆告别后，郜局发动汽车，悠悠叹了口气：“哎呀，可能过几天就得去趟部队了。”

左筠心点头表示赞同。抓捕高南箫的案子，只靠公安肯定解决不了，到时候一定会是军警联合行动，高南箫这么大的案子，肯定会在部署上慎重再慎重，能一次性抓获最好。

今天和项归帆见面，无疑是把军警联合这件事放到了明面上坦诚布公地说，特情局也出面了，最迟最迟下个星期，公A部的人就得跟部队的人开会来讨论这个事情。

郜局皱着眉啧了一声，想起军方那里和自己不对付的几个人，不由自主开始骂骂咧咧：“不出我所料得有那几个老家伙，我真是烦死他们了！不愿意跟他们叨叨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