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兆兴作为富甲一方的江南大富商,答应送自家女儿来国公府做客当然有自己的打算,不说有可能和国公府结亲,有些其他好处也不错啊。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允许朱秋心做出不知羞耻的事情来!
此时他用严厉的目光看着跪下的两人。
朱秋心一直在小声啜泣,哭的我见犹怜,哪怕自己的父母都来了,她也没放弃这番姿态。
直到朱兆兴大声质问,她这才放下一直捂住脸的双手。
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朱秋心脸上全是红印,个别地方还在流血,看起来像是被人打了,又像是被尖锐的物品划过的痕迹。
朱夫人一下就急了,一下子扑过去,把来之前朱兆兴嘱咐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我的秋心,你这是怎么了,是那个杀千刀的这般对你!他怎么如此狠心!”
朱夫人轻轻抬起朱秋心的脸,话语里满是心疼。
来之前,她一路上都在战战兢兢,害怕是自家女儿使了什么手段被国公府的人逮到了。
尤其在看见朱秋心衣衫不整和一个男子跪着后,她整颗心都在往下掉。
结果现在峰回路转,居然是自家女儿被虐待了,这如何不让朱夫人痛心疾首。
无人注意的角度,朱兆兴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国公爷,祝夫人,小女她这是……?”
刘氏眼里还残留着一些诧异,但作为高门贵女,她见过不少手段,此时并不太相信朱秋心的无辜,于是干脆没有理朱兆兴的发问。
祝时今日才回来,自认为了解的不够多,于是他看向严嬷嬷。
严嬷嬷看刘氏点头,才出来解释道:“三夫人前日病了,秋小姐便求了二少爷送她去寒山寺拜佛祈福,同去的还有四个丫鬟小厮,一个车夫。”
“出府前说是下午就回来,但直到快申时了也没动静,二少爷院里的丫鬟找到主院来,夫人不免有些着急,立马派人去了寒山寺。”
“结果……”严嬷嬷面露犹豫之色,说话吞吞吐吐,“一行人找去的时候,寺院客房里乱作一团,两人正在……正在……”
刘氏见此皱起眉头:“你继续说,这孽障做的事情凭什么要替他隐瞒!”
严嬷嬷这才故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继续说:“二少爷正押着秋小姐,秋小姐挣扎得厉害,两人都动起手来,下人们想进去帮忙被二少爷呵退了。幸好还有府上的人赶去,这才破门而入,带回了两人。”
后面的事情自然不必多说,严嬷嬷用语很隐晦,但大家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里,朱夫人再也冷静不下来,她用愤恨的眼神看向跪在一旁的二少爷祝文进。
忍不住斥责道:“二少爷怎么能这么做,这是要逼死秋心呀!”
祝文进本来还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但他一向自傲,怎么肯忍受他人的指责,立刻嘲讽道:“我又不是什么色中饿鬼,朱秋心又不是什么绝世美人,我怎么会去强迫她,说不定是某些人装模作样罢了!可笑!”
这话说的实在难听,尤其看祝文进此时还能冷静回话的样子,旁人更怀疑这事就是他做的。
起码国公爷祝时就信了一半,特别是想到祝文进平时的不着调,他忍不住拿起放在一旁的棍子,啪啪又给了祝文进几下,打得他重新跪下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