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后更理智一些:“应该不会,要是对方真的知道这么多,皇儿的身份估计也瞒不住,他恐怕早就找上来了。”
要是有人知道欢颜的实际性别为女,他就算不出声提议换一个皇帝拥护,估计也要找上来和她们谈谈条件。
但这么多年来都没事,想来对方的势力还没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这话说得在理,让本来心情焦急的谭珊珊都好受了不少。
“姐姐你说的是,我们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了,这次的事情说不定是其他方面方出了纰漏。”
谭珊珊表面上只是太后看在皇帝年幼,放在朝堂上的一个眼线,实际上她在借着这个身份名正言顺接触和拉拢朝中大臣。
摄政王一派的势力越发声势浩大,她们为了自保,也不得不出此对策。
这次她出宫也是为了拉拢一位吏部的官员,却没想到似乎摄政王知道了她们的打算,直接进宫警告了一番。
谭珊珊有些遗憾道:“看来我们要先停手一段时间了。”
徐太后抓住她的手,轻轻拍到:“那就先停一阵子,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回去看看家里人。”
谭珊珊心头一暖,点点头。
她们这么多年一起走来,彼此感情非常深厚,不是姐妹也胜似姐妹了。
徐太后如今碍于身份无法出宫,她便会在外出看望自己母亲的时候,也去徐府看一看徐家人,替她传传话。
此时宜静不宜动,看来又要做一些掩饰的行为了。
*
摄政王进宫的消息根本瞒不了多久。
甚至有些消息灵通的,对方才进了宫中,他就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
左丞相府,茶室。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接过下属带来的奏折,越子苓眼睛一扫,不一会就看完了里面的内容,本来温柔的眼神越发柔情似水起来。
“我记得,蓟州知府是项氏一族的人?”
他的声音十分轻柔,却让下属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下属拱手回道:“是的,蓟州知府是前襄国公的庶长子,当时为了袭爵的事情,同太师闹得沸沸扬扬的……后来这位败了,被安排去了蓟州。”
越子苓单手撑脸,另一只手“嗒嗒”地敲了敲桌子。
似乎想到了什么,青年突然笑了:“不过一个无用之人,如今却做到了知府的位置,果然有猫腻呀!再查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人。”
要是他没猜错的话,怕是上下牵扯不少,要不然那人也不会特地入宫警告,让太后把人手看好,不要牵扯进去。
“毕竟也要为了小徒弟着想嘛,那么可爱的人,要是因为一些小事哭了就不好了……”
他喃喃自语道,想到那个一脸乖巧天真,被欺负了也只会鼓鼓脸的小皇帝,心情突然明媚了不少。
果然,每次不高兴的时候,想到他,瞬间就愉快了呢!
越子苓转头吩咐道:“最近天越来越冷,宫中怕是早就没有新鲜的蔬果,让人把暖棚里新一茬的菜送进去,给陛下添点新意。”
“是。”
下属听到这话倒是见怪不怪,毕竟他们这些亲近的人都知道,别看主子和摄政王处不来,其实他们都很在乎小皇帝。
衣食住行,嘘寒问暖,十分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