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捏着另一块石头朝男人比划着,在他挥剑冲上来的前一刻猛地掷出。
男人立马变招躲避,长剑冲着木知脑袋往下削,木知闪身避过,脚下一转朝男人挥出一拳。
男人再次躲避横剑上挑,嗤啦一声木知臂弯处的袖子被划破。
她猛地抬头避过剑尖,一缕发丝被剑气削断。
木知急退数步站定,捏着那撮头发看了好几眼,她再抬头时眸中闪动着星点暗金的光。
捏紧的拳头发出咔哒声响,抡圆了胳膊足下发力飞扑过去。
男人立马挥剑格挡,木知一拳击在剑身上,只听“咔嚓”一声。
玄铁长剑竟被她一拳打出裂纹来,男人被震的手臂发麻,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将要碎裂的长剑。
下一秒面前出现的是小姑娘的脚后跟,木知拧身旋踢,一脚踢中了男人的太阳穴,男人哐当倒地没了声息。
同伙中的女人见这情形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袖中抖出一把匕首就往同行的青年脖子上架。
陆修从草里冒出来眼疾手快捏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掐,将匕首摔在地上一脚踢飞。
身旁的青年这会儿才品过味来,哭嚎着撒腿就跑。
女人看大势已去,忙改换一副嘴脸赔笑:“二位少侠饶命,小女子听凭你们处置就是了。”
咸鱼从陆修胸前冒出头来笑眯眯说:“那走吧,换钱喽。”
陆修用绳子将女人双手捆好,另一头给木知牵着。
自己则是扛起中了一石头在地上装死的,拖住已经死透的,满载而归。
等真看到是去衙门的路,女人着急了,她看得出陆修才是领头人,于是凑上前施展技能:
“这位少侠好身手,被你这样的人物抓住,我也算是心甘情愿的。不知少侠尊姓大名啊?”
陆修不吭声。
“少侠,我们三个藏有些金银宝器,我可以领你们去拿,比赏金多的。”
陆修不吭声。
女人有些上火了,不搭话那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她选择故技重施:“少侠你也看到了,我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会服侍男人,
不如今夜让我伺候你一场,明早再送我去衙门不迟。反正我到那也是死,就让我们再快活一场。”
她说着挺起胸脯朝陆修身上贴去,木知走在后面,拉紧绳子一把将女人拽至自己身前,飞起一脚踹在她后心上。
女人痛苦倒地,口中不住的呕出鲜血,咸鱼探出头来骂:
“你想的倒美呢你个丑八怪。”于是木知肩上也扛了个半死不活的人。
陆修有些小心跳,他想问问木知为什么突然飞踹呢,是不是别的女人贴自己她不高兴。
想想有点脸皮厚了,万一是自作多情呢,他扭脸偷看木知。
木知的小脸还是那么光滑秀气,上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情绪,睁着大眼睛直直往前走。
终于,一颗小鹿乱撞的心战胜了理智,他问到:“木知,刚才为什么突然出腿呢?”
木知回头与他对视,那眼神和语气她一点也读不懂。
她尝试着问:“我是不是做错了,你要和她去快活吗?”
咸鱼突然插话:“就凭她也配?最起码也得让你来吧。”
木知回过头想想然后说:“哦。”
陆修脑中开始劈啪作响,他想:这是什么对话?哦是什么意思?
这两个动物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难道它们明白吗?她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他疑问多的在心里堆积成山,但这一次他实在是问不出口了。
到了衙门口,将通缉犯交给职夜的官兵后,被告知第二天来领钱和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借了衙门的马车将十石粮食拉到下城区。
给了粮铺掌柜一成粮食的抽成,委托他将剩下的都分发给了附近百姓。
陆修摸出四百两的银票交给出力最多的木知,他和咸鱼分别三百两。
咸鱼拉着木知的头发撒娇:“木知木知,给我买鱼吃嘛,买鱼吃好不好?”
木知连声应好,三人来到酒楼,陆修看木知点了价钱合适数量合宜的菜。
虽然吃相还是有点野兽做派,但她表面上看去已于平常人无异。
他不仅有些感叹于她的聪慧和适应能力。
距离承诺的一月之期还有十天,他希望那时木知离开他也能像这样生活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