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脸红了红,原来木知早就爱自己爱的如此之深沉,自己那几两银子买的裙子能好到哪里去,不过爱屋及乌罢了。
自己以后一定多给她买衣服,多为她添置些东西。
三人走走停停,累了就从剑上下来去吃些东西。
陆修趁着这个空档开始教木知练剑,教咸鱼走位的身法。
他红着脸贴在木知后背,揽着她的细腰,握着她的右手,一招一式的教她。
可注意力总是被她打散,他想起自己在山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教师弟的。
那时候他总是在幻想自己的另一半是什么样的,他可以和对方一起,每日清晨在花间练剑。
他会和对方相拥在一起双剑合璧,也可以一剑挑飞对方的剑然后将柔弱的她接在怀里。
直到木知出现了,木知完全不符合他曾经的幻想,却实打实将他一颗少男心攥在了手里。
木知这一次不再受上天眷顾了,广夜在她手中变成了烧火棍,学的十分吃力。
她还是不太习惯使用武器,更喜欢用自己的爪子和牙齿。
陆修也教她用飞刀,这种适合暗杀偷袭的武器。木知将刀扔的大咧咧,失去了所有隐蔽性,但意外的她扔的很准。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
当洛州城三个大字再次出现在眼前时,三人还是觉得心头一紧。
这次进城不像第一次那样随意,城内城外重兵把守,陆修甚至看到了几个熟面孔。
“咦?那不是差点被打死那个二壮吗?”木知看着其中一个卫兵说。
“是。”陆修点头,这些人是他一开始就和张大人说好的,张大人为白根村那些躲避仙门报复的村民提供庇护,作为交换,选择留下的人要受他驱使。
至于他是要打仗还是要造反,这些都和陆修没关系,这是凡人间的争斗。
咸鱼那段时间跟在俞文舟身边,不知道白根村发生的事情,缠着陆修给它慢慢的讲。
陆修听迷途说满大街都是自己的通缉令,索性隐匿起来,白天讲故事,夜晚趁着守卫不注意,带着木知和咸鱼哧溜一下御剑飞进城。
三人的修为都已不能同日而语,咸鱼更是放出大话:“要是那时候我有这等修为,我一只猫就能大闹他洛州府,还轮到他抓我!”
他们又一次上了张大人的屋顶,这一次张大人没了鬼迷日眼的私生活。
陆修揭开瓦片,就看到他瞪着大眼睛在屋里来回踱步,那模样像极了一只惊弓之鸟。
上一次他们分别前,张大人曾说他是一定要起事的,如今看来他的计划并不顺心。
陆修也没上一次那么客气了,他直接从屋顶跃下,在张大人尖叫出声前捂住了他的嘴。
“嘘,张大人,别来无恙啊。”身后木知和咸鱼也接连跳下来。
张大人看到陆修后怔了好久,半晌后他放松下来,却又有些悻悻的说:“好久不见啊,陆大侠。”
“张大人看起来不怕我,看来是真的很了解我,那为什么又在城里贴满我的通缉令呢?”
这很奇怪,他日夜防着有人要害自己,见到陆修后又不怕了,他心里其实很清楚陆修的为人是多么光明磊落。
张大人被陆修挟制着,听了这话笑出声,笑完后眼中又夹杂着浓浓的恨意:“你我之前的过节就不说了。可是我的妻女!我的大业!”
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要不是你放走张吉诗那个贱人,我的妻女又怎会遭此毒手!”
“要不是你叫人抄了那么多流言传出去,皇帝老儿又怎么会知道我的计划!害得我之前布局毁于一旦!不得已提前起兵!”
陆修听完后略一沉思,心中升起了非常惊骇的猜测。
“张吉诗说过她母亲曾被人害死,是你那小妾和你那讨人厌的二女儿害的?大小姐回来杀了她们?她怎么没把你也一起杀了?”
他每说一句张大人就痛苦一分。
“别说了!”
他自知理亏,张吉诗本事了,找他们复仇也在情理之中,真要争辩起来他也是该死的,但他还是想骂上几句。
“她母亲就是个扶不上墙的东西,死了也就死了,她倒好,我供她吃供她喝把她养这么大,就是叫她来杀我的,还杀了...”
“好了好了。”陆修用剑鞘拍了拍他的脸:“那流言又是怎么回事?”
张大人被剑指着,再大的火气也得消下去。
“怎么回事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那不就是你离开前叫人散播出去的?还用灵力粘在外面,撕都撕不掉!”
陆修记忆回笼,想起那时自己一进客栈,看到咸鱼叫俞文舟写的那好多张纸。
咸鱼也大叫:“我想起来了!是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