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寨冒起滚滚浓烟,夏寻川带着蓝纤慢慢接近,隐藏在一处既隐蔽又能纵观全局的地方,看着师兄们大展神威。
裴进在小广场上看到了由穆的雕像,他二话没说废弃一脚踹在那雕像上。
三米来高的雕像倾倒,正好砸中了一个从后面逃跑的邪修小弟。
那人被雕像正中,肠子肚子都被砸扁,鲜血向炸开的烟花溅射一地。
四处都是慌乱的求救声和惨叫声。
咸鱼在院落间快速穿梭,把先前夏寻川告诉它的位置全都转了个遍。
将被抓来关在这里被迫服侍邪修们的可怜人都救了出来。
这一次没有俞文舟为它提前准备好通路,但它却早已经没了上一次那样的心慌害怕。
眼神坚定的带着一大群男女老少沿着小路往外面跑。
这些人不知道被邪修折磨了多久,伤的伤病的病,跑到半路被一漏网的邪修拦住。
咸鱼二话不说冲向那邪修,两条后腿用力踹在那邪修胸口,发出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
然后张嘴死死咬在对方喉管上,那邪修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就轰然倒地,胸前严重的凹陷下去,脖子上鲜血直流。
“呸!真恶心!”
咸鱼满嘴血腥,这是它第一次杀人,却没有任何紧张害怕,眼中只有坚定。
陆修直奔主院去抓孙杰,孙杰这段时间既兴奋又疲惫,抱着邹大留下的金银和法器,睡梦中都在流口水。
陆修的长空直接穿透屋顶刺下,将孙杰的一条手臂死死的钉在床板上,屋顶的残渣碎屑随后才哗啦啦落下。
孙杰被莫名其妙的长剑贯穿,刚想惨叫就听到了城寨大门被撞烂的巨响声,窗外门人的惨叫声求饶声。
陆修跺碎屋顶跳下来,二人的目光在清凉的空气中相撞。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陆修没有拔出长空,而是从腰间抽出木知的广夜,照着孙杰头上就削。
孙杰大惊,危急关头竟然一狠心在长空上一扯,他的整条左手就被削了下来。
他捂住鲜血淋漓的右臂,堪堪躲过了陆修挥来的一剑。
剑气凝结成实体化的锋刃,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头皮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么一下。
鲜红的血液从头顶流下来,他甚至看到了自己那块还连着头发的皮肤。
他怒吼一声暴跳起来,双脚合拢一个飞踹就到了陆修面门前。
陆修丝毫不慌,身子一拧就避开了这一击。
然后单腿仰踢,一脚踹中还没落地的孙杰。
孙杰像条死狗般唉唉叫了两声,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来,鼻血立马从鼻孔飚出。
他此刻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可怖,披头散发,头顶的皮和一条胳膊都没有了,浑身都冒着血。
陆修乘胜追击二度袭来,孙杰眼中露出浓浓的不甘和绝望,他从前就打不过陆修。
一段时间没见,陆修武力更甚从前了。
怀中突然有什么东西在微微发热,孙杰突然觉得灵光一闪。
他本能的伸手掏向怀里,口中念出那段梦中都不曾忘记的口诀。
陆修长剑已至,看到孙杰怀中露出一脚的那东西,心下猛的一沉。
不好!又是那罗盘!
剑锋划过空气,一阵白光闪现过后,孙杰再次消失在了他面前。
“该死的!”
陆修也出离愤怒了,他一拳锤爆了身边的石墙,墙体轰然倾倒,却没能消去他心头万分之一的愤怒。
陆修来到院外,城寨四处的爆破声和惨叫声越来越小,直至逐渐消失。
咸鱼带着一大群无辜百姓躲在一处不起眼的院墙下,看着最后一个邪修被焦义抹了脖子才小声欢呼着流下眼泪。
城寨中突然再次变的寂静无声,陆修站在膜拜小广场上,夏寻川也带着蓝纤跳下屋顶。
大师兄两手空空,看着神情也十分不愉,倒成了这次唯一一个失手了的人。
夏寻川忙上前安慰:“没事的大师兄,咱们还有机会,总是能抓住他的。”
说是这样说,只是放过了这样一个祸害,他们又不知道要遭多少算计。
望着满目疮痍的邪修城寨,蓝纤终于开心的流下眼泪,她望着那个曾经关押她的小屋。
如今也被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她无数个强行压抑痛苦的夜晚,无数个饿着肚子熬过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被一把火烧的无影无踪了。
安静的城寨中她一个人的声音起起伏伏,慢慢的,悲伤感染了在场所有无辜的普通人。
他们有的过的比蓝纤还不如,被人殴打侮辱取乐,还要日日服侍自己的仇人。
他们也同样流着眼泪,举起手边的石块和刀枪,疯狂插在身边每一个邪修的尸身上。
他们发泄了很久才停手,满山飘荡的呜咽声久久不散。
引得木知也有些绷不住,留下两行眼泪。
几人来到那座由穆雕像前,陆修对着雕像细细查看,这身披一身黑袍的东西连张脸都没有,几乎都看不出这是个人的形象。
要不是夏寻川说亲眼看到邪修们借此修炼,看到内里飘出的如有实质的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