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了金樽城的黑名单,于是趁着夜黑风高从城墙上翻了进去。
有了灵力在身的感觉实在很令人舒心,所过之处藏着什么人,有几处暗桩两人都探查的一清二楚。
吴清秋等白天一到就乔装一番去找人送信了,还是上次的镖局,还是熟悉的镖头。
务必确保他的这封信和上次一样准确的送上陛下案几。
二人在金樽城没少遭罪,特别是陆修,如今一提到洪志他就恨得牙痒痒。
那种被人用磨盘一点点碾碎的感觉令人记忆犹新,那些曾在不起眼的角落痛死痛疯的下人们又不知道有多少。
信一寄出两人就商量着在金樽城中搞出些什么花活来。
这里需要救的人太多,他们有心无力,外头也没有那么多地方供他们容身。
但要杀的人却只有那么几个,世家被修士团团保护着动不得。
首当其冲的就变成了和世家勾结在一起的县令府邸。
二人深夜拜访,将县令从床上拖下地时那县令的惨叫声穿透云霄。
陆修能感觉到四面八方的修士都在向这里赶来,这几日因为他们强冲金樽城大门一事闹得人心惶惶。
虽然不觉得他们有能耐在城中闹事,但城内还是加强了日夜的巡逻。
这不就派上了用场,但陆修和吴清秋很聪明的没有恋战。
等修士和官兵们赶到时为时已晚,县令大人满脸是血的倒在床榻上。
众人一哄而上将他扶起来,之间他的脸上赫然被刻下了两个大字“畜生”!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消息是封锁不住的,这等明晃晃的羞辱带来的是世家们的人人自危。
谁也不想自己晚间安睡时被人拖出来刻上这样羞辱的烙印。
但很快就又发生了新的事件,洪家的两个负责买卖下人的管事出门之后再也没能回来。
被人发现时两人都死的透透的了,可笑的是两个人竟然淹死在同一个偏僻小院儿的存水缸里。
紧接着是慕容家负责训练姑娘们的婆子,还有卢家专门买卖灵兽的管事。
对三家巨头的针对之意显而易见。
一时间谁也查不出这是哪方势力做的,全城所有的解灵牌都掌管在金樽三贵手中。
但他们集合了所有身上带有解灵牌的修士,但事件还是在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
不是陆修二人不想杀这三家的主事者,两人忙忙碌碌几天,发现三人身边最近调来了大批修士。
本就不易接近的目标这下变得更难触及。
想杀的人始终杀不得,想救的人又太多,二人的行动重新陷入了死循环。
终于这天清晨,陆修在一阵难忍的别扭中醒来。
二人藏身的小院子变的寂静无声,只能听到几声虫鸣鸟叫。
他回头看去才发现吴清秋也刚从睡梦中别扭醒来,两人对视一眼发现。
灵力居然又不见了!
手中解灵牌变成了一块废料,怎么摆弄都不起作用。
想也知道又是金樽三贵在阵法上使了什么手段,果然如他们所料,这里的灵力已经完全掌握在了世家的手中。
如今竟是连王城送来的东西都不管用了。
吴清秋神色凝重的翻身下床,算算日子王城的回信要送来了,他们却在此刻掉链子。
城内城外多的是人在四处搜寻他们,没有了灵力在城中行动简直如同两个瞎子在万米高空走钢索。
陆修拍了拍吴清秋的肩膀道:“师兄前段时间也在金樽城混了不少日子,交给我吧,虽然师兄不太信任你那银票子,但总得抱着些希望才是。”
吴清秋也知道自己二人这段时间得罪了不少人。
外表光鲜的金樽城早就已经在暗中布置了无数暗桩,今天有法子让他们的解灵牌失效,明天就有法子将他们抓住抽筋扒皮。
“师兄,我...”
陆修打断他:“这种时候不依靠师兄还等到什么时候?”
他将吴清秋按回榻上,自己简单换了身不起眼的装扮,又将发型胡乱改了改。
然后在吴清秋担忧的眼神中出了门。
这世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情。
洪致这段时间也过的担惊受怕,自家的管事死的死,消失的消失。
明眼人都知道是幕后有人想对付自己,但碍于自己身边修士众多所以勉强平安到现在。
但除非真正抓住那幕后黑手或是幕后的势力,不然他这辈子都别想过的安生。
他想过很多可能会对他下手的仇家,唯独没有想到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