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没有反驳：“希望你可以原谅他。”

她默了默：“我从未怪过他。”

林哲有些惊讶。

这么警惕的女孩子，难道会忽视背叛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么。

见林哲有些讶异的模样，于暮颜微微一笑。

“或许你不明白，但是二号的存在对于我来说，就像唯一的信念一样，如果不是他和我弟弟始终支撑着我，我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所以，二号对于我而言，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无论他做出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的原谅他。”

因为当年的二号，为她做的事，值得她这么无条件的信任二号。

林哲沉默了几秒，然后微微笑了笑：“那为什么不是七号？”

当初十六号和七号的关系那么好，全实验室都知道，乃至他们这些后来的实验体，也都知道。

“他不配。”于暮颜平静的说出这三字。

带了很重的个人情绪色彩，可是她是用非常平静的与其说出来的。

林哲有意将于暮颜往这方面的话题引导，于暮颜一旦涉及二号的话题就会放松很多警惕。

半晌之后，于暮颜双眼紧闭睡在沙发上，而林哲头上有些细密的汗。

他低头发了个消息给北庭亦。

北庭亦就在门外守着，很快就进来了。

他面带紧张的看着林哲，直到林哲点点头，他才松了口气。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于暮颜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看着北庭亦这副模样，再想到自己刚才和于暮颜的对话，林哲心思有些复杂。

他淡淡开口：“你选择催眠她，或许是对的。”

北庭亦眉眼温柔的抚着小丫头的脑袋。

“我知道她的性子，如果不极端一点，这辈子我都没办法打动她。”

更何况，曾经他在实验室还做出那样的事...

小丫头爱憎分明，是不可能轻易放下芥蒂的。

这段时间之所以和他和颜悦色的相处，全都是因为想让他放松警惕。

这些，北庭亦都明白，他看在眼里，却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