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建成咬牙切齿，又不能当场发难，“芷涵是很有能力，爸爸很欣慰。”

她今天穿了一身碎花的裙子，三个多月的身孕，微微有些显怀，这样的装扮会更舒服一些。

不过，沐芷涵穿在身上丝毫不显得臃肿，她的脸还是那么小，手臂和小腿依旧纤细。

沐芷涵笑的灿烂，“是呀，我母亲在天之灵也该欣慰的吧，你说是不是，沐总？”

“是。”沐建成扯出一个有史以来最难看的笑容。

“哦，对了，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小，只知道她是病死的，沐总，她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病死了？”

办公室里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沐建成，都知道前夫人身体不好，然后就一病不起，至于究竟是什么病，他们也都不清楚。

沐建成沉下来，强颜欢笑也都省了，“你母亲身体不好，免疫力缺陷，哪怕是普通的感冒对她来说都可能是致命的。芷涵，这是股东大会，不是你该唠家常的地方。”

她想起沐晴雅发的微信内容，告诉她，当年她母亲的死的确是和沐建成有关，沐晴雅也是小时候无意间听见沐建成和方怡柔在房间谈起这个，才知道，当时，沐建成应该是给她母亲下了一种慢性毒药，可以让身体越来越差，如果不做尸检根本就查不真实的死因。

但整件事情，沐晴雅把方怡柔摘的干干净净，不过，信不信就是沐芷涵自己的事情。

好在有一点，她如今可以确定，和沐建成绝对脱不了关系。

沐建成被她阴森锋利的眼神吓到，他浑身不自在，“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散会吧。”

他第一个离开办公室，沐芷涵相反，所有人都走了，她还在。

沐芷涵只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绪里，她想母亲了，想母亲的温柔，笑容，想母亲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