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芷涵回头去看，周远川一身白大褂，干净的一点褶皱都没有，她走上前，“周教授，找个地方坐一下？”

“好啊，不过你只有二十五分钟的时间，因为我的这组试验二十五分钟就会出结果了。”

“好，够了。”

实验室有一间休息吃饭的地方不大，不过，足够他们五个科研人员去休息。

周远川进来，休息室里两个刚好吃完午饭的人，特识趣的出去了。

“请坐。”

沐芷涵抿着嘴，琢磨了几秒，“周教授，其实有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芷涵，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暂停这个项目是不是？”

沐芷涵没否认，她点了点头，但的确是有点说不出口。对于一个科研人员，你让他突然终止项目，就好比抱走了他的孩子，他会很难接受。

周远川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不看好这个项目，你让沐总以股抵债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当初没阻止项目开启，也是在布局吧。若不是亚太的工地出了事故，查出沐氏的建材有问题，你现在已经最大的赢家了。”

沐芷涵以为他不知道，可一个如此年轻就当上了教授的人，周远川的智力水平绝对是碾压大多数人的，他怎么可能猜不到。

无外乎是周远川的心思一心都扑在科研上，根本就不愿意去掺和世俗这些凡事罢了。

“没错，从某种角度上，是我利用了你，周远川，非常抱歉。”

沐芷涵的道歉很有诚意，她是利用了周远川，进而达到自己的目的，难怪都说商人无情，不知不觉中她自己也成了这种人。

沐芷涵垂着头，她现在都不敢去看周远川的眼睛。

可周远川突然一笑，温柔的说，“芷涵，虽然很遗憾要暂停这个项目，但我很高兴帮到了你。”

沐芷涵缓缓地看向他，眼眶有些湿润，“周远川，谢谢你。”

“谢什么？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

那些难以启齿的话被周远川的态度消磨，沐芷涵是感激他的，感激他的支持，感激他的信任，感激他的体谅。

她想，今天换做除了周远川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应该都不会轻易原谅她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周远川忙着去看实验结果，告别了沐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