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温姑娘受伤了...”
虞嚣生慢吞吞的说道,看到温祁一脸警惕的看了过来,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又否认似的摆了摆手。
“我没有跟踪你!更没有派人监视你!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虞嚣生好歹也跟在戚砚简身边待了几年,这些手段他倒是常看戚砚简使,自己却不曾用过。
但他怕她误会。
她们做杀手的,肯定会比旁人更谨慎些的。
虞嚣生慌张的反应让温祁严肃的脸色平和了些,抬手搭在剑柄上。
“我只是下意识的反应,不是故意要怀疑你的,抱歉。”
温祁的声线柔和了几分,她倒是不会真的怀疑虞嚣生跟踪或者监视她,毕竟要做到这些,他也得有这个本事。
“姑娘没有误会便好。”虞嚣生讪笑着,却又很快严肃起来。“只是不知道姑娘的伤势如何了?”
温祁闻言觉得奇怪,迟钝的偏过头重新看向他。
“你...特地为我的伤而来?”
即使身陷囹圄,即使惧怕人潮,也特意为了她的伤而来吗?
虞嚣生没料到她会关心这个,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回答。
只是不解归不解,他并没有否认的意思,只是顺从心意的点了点头。
他的确为她而来。
确保寻忆楼内的人平安是枯朽公主的命令,他不敢违抗。
但特地来见她...
那是他自己的心意,他更不敢违抗!
见虞嚣生点头,温祁好像更迷茫了,她的眼神里甚至有些空洞,语气中带着不解,歪起了脑袋。
“你当真如此热爱治病救人?为了多看一个病人,居然连自己的恐惧都能抵抗!”
温祁并不懂得虞嚣生行为中的含义,只是听到他说这个月的病人已经医满,便下意识的觉得他是不满足。
虞嚣生被她的脑回路转的有些突然,一股浓烈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无奈的扶额,“我并非为了治病救人而来。”
“那是为什么?”
“……”
虞嚣生看着面前眼神亮晶晶的女孩,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君子发乎情,止乎礼,藏于心。
不该让姑娘觉得冒昧才是。
虞嚣生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将心中的思想暂时抛之脑后,重新组织好语言,认真的看向身边的女子。
“温姑娘,我记得上次就同你说过,不要讳疾忌医。”
虞嚣生原本是有些生气的,他气他分明早就告诉过她受伤了要及时就诊,自己却依旧要通过旁人才能得知她受伤的消息。
但大概是来见她的路途太长,遇到的人太多,这份生气莫名被他不再记起,只余下见到她的窃喜。
只不过虽然早已没了生气,此刻他却仍紧绷着脸做出一个严肃的表情,尽管面具遮盖,他却下意识的想这么做。
该如何让她重视自己呢?
虞嚣生想,他好像有些无力。
但很快他又松了口气,因为他想到了一个,温祁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