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说：“你就没有一点想要保留人性的想法么？你口中的秩序，如果你能做到去遵守它，这不是保持人性最好的证明？”

“我说了，我已经不在乎自己是人还是鬼了，人性这种东西要不要也无所谓。

倒是你，真的很可笑……哈哈哈。”

他的皮肤已经完全脱落了下来，挂在了他的衣服上，随着风飘荡着。

这幅景象看着甚是诡异。

他将挂在身上碍事的皮肤随意的一扯，皮肤似乎还很有韧性，它连带着衣服里面的皮一起被拉扯了出来。

紧接着，那被他撕扯下来的皮肤被他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那你的笑点可真低，我只是在告诉你，不要被厉鬼影响，保留人性证明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如果你连作为人的证据都失去了，你是否该想想，这个你还是你吗？”顾远不急不缓的说道。

顾远看着被撕扯下来的皮肤，心中若有所思。

皮肤被肖明随意的丢掉，是否证明那层皮肤已经失去了作用。

如果皮肤的作用是为了保护，那就证明这皮肤是一次性的。

它只能抵御一次灵异袭击，然后就会坏死，脱落，变成被舍弃的存在！

可现在事情棘手在顾远不清楚这出现的新皮肤之下，还会不会有另外一层。

不过看这肖明有恃无恐的样子，顾远推测，下面肯定还会有！

顾远思索了一番，自己手头似乎没有能够制服这人皮的灵异物品！

鬼水滴的灵异压制他，可这么做又有什么用，只能压制他的行动，却不能至他于死地。

他身上致死的灵异几乎可以说没有，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短板。

不管是鬼水滴，还是鬼杵，全都是压制灵异的东西。

用鬼水滴的灵异就要跟这个肖明赌，赌谁更接近厉鬼复苏！

顾远瞥了一眼怒脸，以他现在的情况，显然不适合跟别人拼。

就在顾远还在思考的时候，肖明突然开口道：

“我在笑你，身为一只鬼，居然还不自知，还和我讨论人性的问题，你不觉得这很可笑么？

刚刚公交车上的电子屏你应该注意到了，上面显示的乘客数量为一，你说灵异公交车认为你是鬼，还是认为我是鬼？

我是驭鬼者，跟我们一辆车上的还有另一个，看得出来公交车并没有认为驭鬼者是鬼，可公交车却显示乘客为一，你觉得答案还不明显吗？

其实我第一次袭击你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很不可思议，你在那种情况之下还能恢复意识，在我看来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肖明的话没一句都在刺激着顾远。

他在想为什么公交车会认为自己是只鬼，难道自己是以灵魂的方式穿越而来，被这个世界的规则强制认为是一只鬼了？

那这么说的话，自己岂不是和厉鬼一样不会死去？

那为什么意识还是会被厉鬼占据？

或许有厉鬼吞噬拼图的说法，可是他的意识失去了，那岂不是意味着他被抹杀了，不存在了吗，可是厉鬼不是无法被杀死的吗？

所以他一直认为自己是驭鬼者，而怒脸的出现也是厉鬼复苏的征兆！

实际上顾远并不认为自己是一只鬼，他的潜意识还认为自己是个人，因为他还保留着人类的人性。

有的人他是个人，但他已经是只鬼了。

有的人他是只鬼，可他却还是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