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意识却可以被抹去，我的意识如果消失，虽然本身还存在，但也相当于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是遵循这个世界规则的厉鬼而已！”

顾远不由得感叹，这确实是命运的庇护，如果不是自己失控的时候，唯心的存在抵御着别的厉鬼的袭击，恐怕自己早就成为别的厉鬼的拼图了！

“也许当初我点燃鬼烛之后，鬼烛燃烧的快的原因在于我本身就是一只鬼？”

想到这，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顾远当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点火之后，将其放在了眼前。

他微眯着眼睛，然后轻轻吸了口气往火光上一吹！

打火机的火光没有熄灭，甚至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果然！鬼烛是因为灵异力量被吹灭的！”

他觉得他的推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鬼烛燃烧的快以及被他吹灭，全都是因为他身为一只鬼的原因！

……

但是他的心中还有一个疑问。

自从王小明跟他说，他是人格分裂患者之后，他心中就逐渐明白，那只唯心的存在并不是前身所化。

他也逐渐接受了王小明的说法。

他本来以为王小明将事情说明了之后，自己心里明白了，那种幻想就不会存在了。

不过也确实，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幻想前身存在的想法了。

可是刚刚自己和肖明的谈话之中，他又发现了不对劲。

那就是他见到肖明这种扭曲的性格的时候，就想要将自己的思想灌输给他！

“《论语》中讲述的随心所欲说的是有所为而有所不为！”这是他对肖明说的话。

这番话，顾远怎么想都觉得不像是自己能够讲述出来的！

他记得自己并不是个爱读书的人，甚至《论语》，他也只是听说而不曾读过。

之前见到顾小文虐待动物的时候也是。

他曾今对顾小文说：“枉你读了十几年的书！现在却和未闻书，未遇师一样！”

当初的他同样的，想要给顾小文输送正确的价值观！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位为人师者，想要对不听话的学生进行谆谆教导一样！

想到这里，顾远心中那种未知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念头。

“前身原来不就是一位老师么？现在我已经不能算是幻想了！而是已经成为了他！”

握住长枪的手突然松开，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他抬头望天：“现在的我还是我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