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弯着根深了，亦步亦趋的候在杨旭身后，为杨旭奉茶：

“殿下，喝口茶吧。”

“嗯。”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杨旭眸子深邃，深深吐出一口气，道：

“可是，天下的土地只有那么多，蛋糕只有那么大，一但土地被皇室，勋贵，士绅掠夺完了，那些老百姓该如何做，大夏朝廷又该如何做？”

“真要到了无地可分的那一刻，朝廷从哪里收税，如何为百官发放俸禄，如何为赈灾救民，如何安定天下民心？”

“恐怕，距离灭亡也不远了。”

当最后一句落入李虎的耳中时，他身子竟是忍不住颤栗，直接匍匐在地，额头死死抵着地面。

他只是一个小太监罢了，有什么资格听杨旭刚才说的一番话？

杨旭撇了他一眼，淡声道：

“起来吧，今天的话…你就当没听过。”

“是…是！奴才什么都没听见。”

说罢，杨旭抬脚向前走去。

三十年一小变，一百年一中变，三百年一大变，一千五百年为一纪，三纪方才可以看到历史脉络。

现在，大夏立国已是百年，正处于风诡云谲之时，如若不做出改变，如若继续让这群士绅，这群社会的吸血虫继续吸食百姓的鲜血。

大夏危矣！

这也正是杨旭对儒家抱有敌意的原因。

原因无他，只为江山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