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衙役已经到了,顾珊珊听见了捕快的问话。
了解了大致的事情之后,捕快叹口气:“都带走。”
衙役进了屋,作势要抬走床上的尸体。
要想控告杀人,那尸首便是主要证据。
杨豆豆一惊:“你们干什么?不要动我娘---”
捕头还算是客气,许是知道出了命案,出于职责,他拱手解释:“稍安勿躁。我们接到的报案是这里杀了人,那这尸首是要带回衙门由仵作验明死因的,如此大人也好决断。”
“可是,可是---”杨豆豆几乎站不稳,娘亲已经魂归地府,如今却还要再受波折,心里一阵自责难受。
“豆豆,这才是给你娘最好的公道。”顾珊珊上前安慰。
“各位,都随我去一趟衙门吧。”捕头说完,走出去看着还半躺在地上的杨大福:“带走!”
京城郊县府衙设‘顺天’,顺天府尹蔡邕,看着约莫四十模样,留着两撮小胡子,此时正端坐于审判座前。
“咚!”
一声惊堂木响。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蔡邕朗声说道。
杨大福跪在大厅,那个激动啊:“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这是我儿子,你说哪有儿子告老子的,大人明鉴。”一个劲儿朝蔡邕磕头。
杨豆豆泪痕未干,跪在一旁不发一语。
蔡邕听此,不由得多看了杨豆豆两眼。
儿子告老子?
真是不多见。
“大人,是他们诬告,小人什么都没做,大人---”见蔡邕不说话,杨大福急着给自己脱罪。
“肃静。”蔡邕皱眉,又拍了一声惊堂木。
“本官问你姓名,只管答来便是。”
“小人,小人杨大福。”被惊得缩了缩脖子,杨大福自报姓名。
“草民杨豆豆,参见大人。”杨豆豆恭敬一拜。
顾珊珊和景婉站在门外等候传唤,她俩算是目击证人。
“杨豆豆,这,”蔡邕指着杨大福,“是你的亲生父亲?”
“回大人,是的。草民就是要状告亲生父亲。”杨豆豆不卑不亢,声音冷漠。
“哦?所告何事?为何没有状纸?”蔡邕问。
捕头出列回禀:“大人,事发突然,卑职接到报案就将人带了回来,未来得及拟写状纸。”
听完捕头的回话,蔡邕了然:“罢了,事急从权。你且说一说,你为何要告你的亲生父亲?这可是大大的不孝之举啊---”
“就是,大人英明,你就是不孝,你-----”杨大福赶紧附和,跟着数落杨豆豆。
“肃静,被告若再扰乱公堂,阻挠本官问案,掌刑伺候。”蔡邕怒斥杨大福。
悻悻住了嘴,杨大福警告地看着杨豆豆,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大人容禀,草民状告杨大福;他贩卖子女,常年虐待殴打于我,甚至,今天还打死了他的结发妻子,也就是草民的母亲。求大人给草民做主,严惩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
杨豆豆声泪俱下,说完又是一拜,外头好些听审的百姓纷纷震惊。
蔡邕眉心狠狠一蹙:“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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