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变得平静,朝紫衣暗卫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是。”紫衣暗卫离去。
皇帝沉着脸抬脚进了御书房,一直到后面的院子,一个老工匠正在锯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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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完全暗下来,几声惊雷过后,下起了大雨。
淅淅沥沥的雨水很快将一些低洼的小水潭填满,发出此起彼伏的‘滴答’声。
天牢内,凉风阵阵。
天牢的高墙之上,有一扇极小的窗户,有雨水时不时飘进来。
淮王坐在里侧,面色黑沉如墨,他隐隐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
但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这时,有脚步声传来,淮王没理。
那脚步声在淮王的牢房门口停住,他这才抬眸看去。
入眼,是景玉泽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他猛然起身,怪不得他总觉得哪里不对,肯定与这孽障有关。
“呵---父王可还习惯?夜里凉,儿子给您送被子来了。”景玉泽唇角轻轻勾起一抹肆意的弧度。
淮王能清晰地看见景玉泽眼里的凉薄。
“你,你为何这么做?”淮王不解。
他不可能会知道自己的身世啊?没有人会告诉他!
“哈哈哈哈---”景玉泽忽的仰头大笑,“我做什么了?父王可不要乱说。”
说着,景玉泽身边一个女子将头上的斗篷帽子取下。
那女子所穿的衣衫,与淮王妃一模一样。
淮王瞪大眼睛,这时候,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红袖,把门打开。”景玉泽轻声吩咐。
“是,公子。”
红袖从头上取下一阵发簪,对准锁眼一阵捣鼓,只听得‘咔’一声,锁开了。
红袖将门打开:“公子,请!”
景玉泽缓步进去,直直对上淮王那双气的猩红的双眼。
他轻笑:“后悔吧?后悔没早些取我性命?”
淮王不语,手上暗自运功。
“哟,生气了?”景玉泽轻蔑一笑,“我认贼做父都不生气,你气什么?”
话音刚落,淮王一掌劈向景玉泽,眼底浮现出浓浓的杀意。
景玉泽不躲不闪,冷哼一声,一掌对上。
淮王瞬间被震飞出去,身子摔向墙壁,而后再摔在地上。
“噗!”
淮王吐出一口鲜血。
他努力撑起身子半坐在地上,一脸惊诧地看着景玉泽。
怎么可能?
他会武功?
这怎么可能?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他这样强大了?
“你---”
“怎么?很意外?”景玉泽缓缓靠近,走到淮王跟前,他蹲下身,“好父王,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奥---还有,你的暗卫,被皇上全杀了,你开心吗?哈哈哈哈----”
“什么?”淮王皱眉。
心里一慌,皇兄他---
怒瞪着景玉泽,看来,他早已将自己控在局中了。
而自己,却完全看不懂他!
这个认知让淮王浑身一颤,忽而觉得面前的景玉泽十分可怕。
景玉泽伸手,将淮王嘴角的鲜血轻轻擦去。
眉眼依旧噙着笑,只那笑意让人不禁背脊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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