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看两人，低低一笑，只顾吃饭也不说话。

皇帝瞪了眼对面的景洄，而后朝景婉慈爱一笑：“乖女儿，先用膳，吃饱了后，父皇允许你揍他。”

“真的？”景婉眼神瞬间亮起，“好。”

景洄：“.......”

“不知道二哥的身手有没有长进啊？啧啧啧，一个大男人，武功那么差。”景婉一边吃饭一边笑着打趣景洄。

“我，我当然，”景洄又是一噎，他向来不喜欢练武，觉得那是莽夫才有的行径，“大哥不是也不会武功嘛？你等他回来，你再说这话。”

“大哥？大哥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你呢？”景婉白了他一眼，“武功里的慢郎中，风流阵里急先锋，还好意思说大哥呢！”

景洄不禁瞪大双眼：“景婉，你别太过分啊，我，”刚想凶一下妹妹的，下一瞬他就收到皇帝警告的眼神，景洄扭头一脸委屈地看向皇后，“母后，您好歹帮儿子说两句啊？”

“依母后看呐，你妹妹说得也没错。”皇后夹了一筷子菜给景洄，“来，吃些这个，对身子好。”

景洄一脸哀怨。

这个家真是，谁都不在乎他，他表示心好累。

“父皇，大哥和三哥过年都不能回来吗？”景婉突然问。

看着两个空位置，景婉不禁有些想他们了。

大过年的，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啊。

“你大哥来信了，会在肃州陪百姓过个年，明日便启程回来。”皇帝给景婉夹菜，“多吃些，你正长身体呢。”

“哦。”景婉乖巧应下。

皇后却是突然想到什么，她朝景洄问道：“洄儿，你是不是，喜欢顾娇娇？”

景洄吃饭的动作一顿，一脸惊讶地抬头看着皇后：“这么明显吗？”

皇帝和皇后对视一眼，皇帝冷冷道：“死了心吧，顾剑看不上你。”

景洄：“.....”

“本来我和你父皇有意成全你们，但是顾剑前日里进宫，特意回绝了此事。”皇后柔声宽慰，“洄儿，母后不会干预你的选择，但是你往日里那些不好的名声，自己也该好生重视一番。你若真的喜欢，那就凭你自己的本事和真心去争取。成功，母后祝福你，失败，母后便不想认你了！”

景洄正感动呢，猛地听到后面一句，他有些错愕。

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后：“母后？您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母后说不认你了，哈哈哈哈哈.......”景婉补了一句，笑的前俯后仰。

景洄：本王心里苦啊！

皇后再也不看他，只给景婉夹菜。

景洄无语望天。

好一个没有温度的家。

再次看去，他的父皇母后眼里似乎只有妹妹，两人都在给她夹菜。

记忆中，父皇从来没有对他笑得那样温和过。

景洄转而看向伺候在一旁的宫女们，她们个个儿掩面偷笑。

他低头，化悲愤为食欲，认真进食，不再言语。

---

晚上，吃完年夜饭之后，顾家人坐在一起守岁。

顾珊珊与下人们在院子里打雪仗，玩儿得开心不已。

顾凝香和顾娇娇在说悄悄话。

顾剑和苗风一脸开心地看着这场面，苗风不禁感慨：“真好。”

“哎，开春，凝香就要嫁人了。”顾剑扭头，看着在角落与顾娇娇说话的顾凝香，“真是舍不得。”

“夫君，孩子大了，这是难免的。”苗风虽说心里也有不舍，但是比着顾剑，还是要好很多。

....

大年初一

一大早，顾家下人们就齐齐等在院子里，站成好几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