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他安抚宋观南习惯性的动作了。
他不可能让宋观南知道这件事情的,他徒弟可是立志要做山头风,怎么可以被一个男人困在后宅里面。
今天发生的事情就这样烂在自己肚子里面吧,明天还要继续,前面总有出路……
“出事?出什么事?宋兄得罪什么人了不成?”
一边的赵载年却是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宋观南低下头,在赵载年看不到的地方狡黠地笑了。
要不是自己问起来,师父恐怕还要自己扛着,赵叔来得刚刚好,只要是师父的事情,赵叔就不会袖手旁观的。
宋观南想得很好,而事情也就这样按照她预计的那样发展了
宋彦文听见赵载年的话,无奈的摆了摆手:“就是书院的破事而已,姚柳当年以为自己稳坐高位了,转移了不少的田产,所以桃庐书院现在周转不开,先生们只能买了藏书堪堪支撑着。”
赵载年听见是姚柳的原因,又是皱紧了眉头:“姚柳?姚柳不是死了吗?”
宋彦文点点头:“是死了,但是生前可是傲气的紧。”
说到这里,宋彦文有些怅然:“我原以为,他还是以前那个大师兄。”
赵载年摸了摸下巴:“所以书院现在是没有学生?还是什么?”
宋观南有些气馁的耸耸肩:“不是缺学生的事情了,是没有人家愿意让自家孩子读书了。”
“不愿意读书?胡说啊,我内人天天陪着我儿子在家里读书,就等着明年科举呢。”
赵载年皱着眉头,脸上浮现出了质疑的神情。
宋观南却是看向他:“赵叔不知道现在军饷已经涨到一年二两纹银了吗?”
赵载年脸上浮现出疑惑:“这我还真的不清楚,我这几天都在大理寺,这才刚说回来几天。
再者说,念良不适合从军。”
听见赵载年这样说,宋观南想起来了自己赏赐在赵家见到的赵念良。
那个文文弱弱的小少年,看上去确实不适合从军。
“现在边疆吃紧,这样的军饷,也确实在情理之中。”宋彦文叹了一口气。
“所以,谁家还愿意让孩子读书呢?”宋观南苦笑。
赵载年攥了攥拳头:“如果宋兄亲自授课讲经的话,念良去到桃庐读书倒也未尝不可。”
一边的宋彦文倒是颇为意外:“我教书?”
他诧异的眼神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赵载年却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宋兄毕竟做过官,若是宋兄出马的话,多多少少的能够缓解一下现在的处境吧。”
宋彦文皱着眉头,还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被宋观南打断了。
“赵叔说得对,师父,您觉得呢?”
说着,宋观南冲宋彦文使了使颜色。
宋彦文眨了眨眼睛,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宋观南的用意,但他还是真能的认同宋观南。
“也不是不行……”宋彦文摸着下巴,思索着说道。
赵载年听见宋彦文统一之后,整个人都明显大气了精神,立刻就是要转身往外走。
宋彦文不明所以的拦住了赵载年:“你这是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