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突然想起来算账,是不是有些迟了?
宋观南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
不过就是来算账罢了,只要他们敢动自己师父,自己就敢让他们有来无回。
宋彦文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不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他们总会再来的。”
一直站在宋观南身后林觉浅出声提醒道。
宋观南面色凝重,忍不住皱眉。
郑家离开得很是果断,仿佛是看见宋观南发狠的是瞬间就抽身走开了,倒是隐隐约约的有种紧急避险的错觉。
宋观南也觉得,他们还会再来的。
但是现在的她束手无策。
桃庐书院以前还能够仰仗着赵载年在大理寺当值,还能被一些人忌惮。
但这一次赵载年虽然做出大义灭亲的举动被圣人褒奖,在大理寺里面也是受人敬仰,可是赵载年自己的状态却是下降了不少。
即使他对于律法再怎么坚持,再怎么维护尊崇,可赵念良毕竟是他的儿子,是他寄予厚望的儿子。
律法的确不可违背,但这也不代表他赵载年真的冷心冷血无情无义。
宋观南见过他一次,赵载年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面,整个人看上去仿佛苍老了二十岁。
而且郑家能够攀上右相也是宋观南没有想到的事情。
右相虽然权势滔天,但从来和这些史官没什么交集。
宋观南摸了摸下巴,一时间想不明白到底是郑家找上的右相,还是右相找上的郑家。
她依旧是按部就班地在书院里面讲经,时不时的还会给林觉浅开小灶。
林觉浅倒是认认真真地学习,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每天早上跑到宋观南那边蹭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
只是这一天,林觉浅没能成功吃上桃庐书院小厨房的阳春面。
宋观南一睁眼,收拾好自己就要到书院门口站着,这是她每天的习惯。
只是今天不太一样,宋观南看着桃庐书院的学子们刚刚走进了书院的大门,书院外面就有一群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围在了书院的外面。
这群人并不是宋观南之前在宋家门口见过的,而是一群看上去流里流气凶神恶煞的人。
宋观南皱了皱眉头,第一反应就是让人赶紧关上了书院的大门。
只是这群人很难缠,已经从门缝里面伸进来了一根木棍,卡在门口不让书院里面的人关上书院的大门。
宋观南面色一凝,已经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她冲着外面喊到:“郑家给了你们多少钱?”
外面的人愣了一瞬间,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们继续用木棍撬着书院的大门。
不仅如此,门外还传来了肮脏的咒骂声。
宋观南捏了捏拳头,身体紧绷的看着书院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