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右相这两个字,贺隐昼铁面下的眉头深深地蹙在一起:“右相派人来鬼市?”
槐寅立刻点了点头。
贺隐昼嗤笑一声:“稀奇。”
随后,两人立刻消失在了桃庐书院的旁边,回到了鬼市。
穿过幽暗的地下,贺隐昼总算是到了魏老的面前。
魏老看着贺隐昼,叹了一口气:“右相的人来了,说是差一封信,说是牵扯到了朝廷的命官,让我把你交出去。”
贺隐昼低着头:“您说这话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无白,只要您不想说,这世上没有人能逼着您说出来。”
鬼市和朝廷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鬼市一直不在明面上出现,还是因为鬼市里面的鬼侯魏老,掌握了不少朝廷命官的秘密。
听见贺隐昼的话只是,魏老摸着胡子,哈哈大笑了两声:“你说得对!”
他格外爽朗,看向贺隐昼的眼神颇为赞赏:“不愧是右相的儿子,难得的透彻。”
说着,魏老站起身,拄着拐杖来回踱步:“我不想说,他贺聿龄怎么也不可能知道你在我这里。”
魏老冲着贺隐昼抬抬手指,是以贺隐昼可以站起来了。
贺隐昼起身,但依旧是恭恭敬敬地低着头。
魏老长出一口气:“但是他搬出这样的理由来压我,实在是我没有想到的,那信到底是谁给那姑娘的?”
贺隐昼没有隐瞒:“回您的话,是殿试那天,在大殿上公然提出释文案的林觉浅。”
“林觉浅?”
听见这个名字,魏老向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了一丝兴味。
他眯起眼睛,问道:“是不是前朝那个状元的儿子?”
“正是。”贺隐昼回话道。
“当时状元郎被抓进了诏狱,还有朝廷的人来和我买他的罪状,他的儿子怎么会和桃庐书院有关系?”魏老饶有兴致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是国子监祭酒把他送到了桃庐书院宋先生的手上。”
贺隐昼回道。
“然后这个宋先生正是死在承天门街释文案里面的宋彦文,也就是那小姑娘的师父?”
魏老把一切都说通了,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了然的神色。
“我说贺聿龄怎么这样捉急原来,是怕自己的刀折了。”
魏老嗤笑着坐下,脸上写满了对当朝右相的嘲讽。
贺隐昼低着头不说话,他并不知道这群做官的究竟是在搞什么尔虞我诈,他只知道,现在的宋观南为林觉浅担心。
可他也不由得会在心里面想,林觉浅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魏老看着贺隐昼:“我知道你对那小姑娘有想法,毕竟她救你一命无可厚非。”
贺隐昼铁面下的脸瞬间紧绷了起来:“您说笑了,我不敢有这样私情。”
魏老啧了一声,并没有揭穿贺隐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