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下午我回到府里,就没有见到过如月了,我以为她是生病了,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现在看来,她并不是死在昨天夜里了。”
说到这里,贺聿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洗刷掉自己肺部刚刚吸入的腐臭味。
王庆业瞪大了眼睛:“难不成是如月姑娘自己跑出去的?”
贺聿龄点了点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右相,那您现在……”
王庆业的话刚刚说了一半,凉亭外面立刻走进来了一个下人:“相爷,如月姑娘是腹部那一刀上面淬了毒,不然那一刀要不了姑娘的性命。”
贺聿龄顿了一下:“什么毒?”
“回相爷的话,是右相府的‘一笑断肠’。”
说着,下人立刻就把这毒的账本拿了出来。
“最近从库房里面拿了这毒的人,的确有如月姑娘。”
贺聿龄沉默了片刻:“是她自己不小心吗?”
下人摇摇头:“回相爷,查不出来如月姑娘去哪里了。”
贺聿龄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她的刀呢?”
下人怔了一下:“相爷,如月姑娘的尸体,上面只有衣衫,还有蛆虫,未曾看到如月姑娘的佩刀。”
贺聿龄轻轻点了点头:“W偶明白了,你先下去,看看如月是什么时候死的。”
“喏。”
等下人离开了,贺聿龄才看向了王庆业:“她昨天……应该是去见了什么人,或者是想要杀了什么人,但是打不过,被人用自己的刀反杀了。”
王庆业附和似的点了点头:“臣也这样认为,不然以如月姑娘的功力,一刀足以让人沾上‘一笑断肠’的毒,随后死去,不可能这样快得自己中毒。”
贺聿龄叹了一口气:“这‘一笑断肠’是府上最强的毒,因为毒性太大,所以不会允许所有暗卫都上这样的毒,终究还是我给如月的特权,让她能够接触到这样的毒药。”
王庆业安安静静地听着贺聿龄的缅怀,并没有接话。
贺聿龄的手指在面前的石桌上面轻轻敲打:“你是有所不知,如月这个人……心思细,也执着。”
说到这里,贺聿龄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眯起眼睛恶狠狠地说出了一个名字。
王庆业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也是眼前一亮。
“对,宋观南,如月姑娘不是她的对手。”
等王庆业说完了这句话之后,贺聿龄的拳头已经砸在了石桌上面。
他呼吸声变得格外粗重:“我早就不该留她。”
王庆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一脸好奇不解的看着贺聿龄。
贺聿龄扫了一眼王庆业,慢慢悠悠地解释道:“之前,我让她去控制季临渊,不要让他真的学到了什么,不然对我来说,控制他难度太大。”
“可是这个宋观南阳奉阴违,不仅仅不混淆视听,反倒是做起了季临渊的老师,教了些不该教的学问。”
说到这里,贺聿龄脸色阴沉。
王庆业眼底的疑惑减退了几分。
贺聿龄继续说道:“现在季临渊要娶宋观南做侧妃,这就有意思了,不是吗?”
“太子这始终都是您的棋子,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是弃子。”
王庆业是贺聿龄的同党,自然也清楚贺聿龄的计划。
“可是她要把这弃子,救出棋局。”
说到这里,贺聿龄脸上的不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