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当年也学了不少,他是有本事的。
你再给他点时间,他能帮着撑起德明楼的……”
楼一德没想到,自己都亲自来了,赵勇却还是不肯回去。
反而还说起了贾生的好话,他只怕不知道贾生现在满脑子都是赌钱的事儿。
他爸教的那点本事,早他么被忘到爪哇国去了。
但凡贾生能扶上点墙,他也不至于跑这一趟。
楼一德对赵勇颐指气使惯了,当下也不客气。
“赵勇,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得求着你回去?
我来这一趟,是给你脸。
可现在看着,你给脸不要脸。
行,到时候你准备跪下来求我吧!”
楼一德撂下一句狠话,扭头就走。
姚富贵见状,也只能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赵勇。
“你呀你,真是蠢得很啊!
德明楼那地儿,不比你摆摊强?”
说完,也跟着楼一德走了。
赵勇看了眼两人的背影,压根没在意。
继续挑着自己的木桶,去车站摆摊。
楼一德气冲冲走出一段路,见赵勇没追出来,不由气笑了。
“好家伙,姚富贵。
赵勇那病秧子闺女是在首都医院吗?
去,把人接出来。
我就不信,他不来求我……”
赵勇卖完卤味回到桥洞,已经天黑了。
他捏了捏身上的二十块钱,给老乞丐炒了两个热菜,打了一斤白酒。
这段时间卤味好卖,他又拿着老同志给的甜汤配方做了些热甜汤一块卖。
挣的钱比以前更多,现在身上有一百块钱了。
他寻思着,明儿个就去找个小院。
租下来,到时候把安安跟老同志一块接过去。
以后,他继续摆摊。
一边给安安治病,一边照顾老同志。
日子眼见着,越来越好了。
老乞丐喝多了酒,扭头躺在地上。
嘴里砸吧着,嘟囔出声。
“让我承了这恩情,我是真过意不去啊!
你该感谢,感谢她呢!
别听那帮玩意儿的话,那地儿不能回去啊。
要去,也得去她那儿……”
“叔,你醉了,先歇会儿,我去医院看我闺女去了……”
赵勇没在意,给老乞丐盖好被子,这才拿着买的大白兔奶糖直奔首都医院。
谁知道,到了安安的病房,却见病床上空荡荡的。
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安安的衣服也没见着。
赵勇不由慌了,赶紧跑到护士站问情况。
“同志,我们家安安呢?
这么晚了,难道还有什么检查要做?”
护士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不是你让家里人把安安接走了?安安好像也认识那人。
叫的什么,姚伯伯?
咱们是看安安最近身体好,又认识那人,才让人接走的。
怎么,你们不认识?
这可怎么办?要不我们去找派出所?”
赵勇的脸色一片苍白,也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颤抖着摆摆手,示意护士不用去派出所。
“算了,我自己去接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