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她的身子来做解药,更不许她如此轻贱自己,因为生气,他有些口不择言。
他伸出双手去扶她,哪怕他现在的动作牵扯到背部的伤口,疼得冷汗涔涔。
她却本能的往后一躲,避开了他的触碰。
他的双手僵在半空,却听她说:
“王爷还有何吩咐?”
她停顿了一下,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若是没有,妾便告退了。”
她没有再等他开口解释,起身落荒而逃。
他是什么意思都不重要,她不想再听,也不想因他而更痛。
她只需听话,不惹他生气,日后能顺利的离开便好。
他眼看着她跑出去,怔了一下,便要去追。
可是双腿还未迈开,从背部传来的疼痛就让他浑身僵硬,头皮发麻得一步也迈不动。
为了不被她发现,他穿着厚重的铠甲。
冷硬的铠甲摩擦着他的背部,让他的伤势雪上加霜。
他沉重的闭上了眼睛。
他想把她从沼泽里拉出来,却弄巧成拙,让她越陷越深。
在战场上向来没有对手的他,在面对她时,竟如此束手无策。
——
太平盛世,没有战事,于宫飞掣而言,自是醉生梦死的好光景。
夜无克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凤鸣院喝酒。
酒,是最好的东西。
只是此刻看着身边两个凤鸣院的女子,明明生着姣好的脸庞,可他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总觉得她们身上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醉眼朦胧地看着两个女子,忽然伸出手,在她们脸上比划起来。
两个女子不明所以,还以为他今日终于要宠幸她们了,脸上更添几分娇媚。
“郎君想要做什么,妾帮你?”
女子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身子作势就要往他身上贴。
来凤鸣院的男人,不是大腹便便就是满嘴黄牙。
像宫飞掣这样的翩翩郎君,生得唇红齿白,光是看着就让人心动的,偏偏来了只是喝酒,从不碰她们,反倒让她们越发的对他感到好奇,甚至以被他临幸为荣。
只可惜,他还是一直以来那个干净的郎君。
此时两个女子以为有机会,自然要抓住。
谁料宫飞掣却嫌恶的甩开了女子的手,眯着眼睛含混不清道:
“去,把胭脂拿来。”
两个女子互相看了看,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还是依言拿了过来。
“喏,郎君要的胭脂。”
女子声线柔媚,像要化成水了一般。
宫飞掣却充耳不闻,从女子的手上拿过胭脂,用手指抠下来一大块,朝着两个女子的脸上就涂了上去。
女子惊叫着跳开,却为时已晚。
宫飞掣看着两个女子的脸,拍着手哈哈大笑起来:
“我就说觉得你们脸上缺了点什么,这样才特别……”
两个女子看着对方,都是大惊失色。
再跑去镜前一看,自己的左脸上,均被宫飞掣涂上了大片的大红胭脂。
这胭脂几乎覆盖了她们的整个左脸,不仅毁了她们原本的精致妆容,还让人看起来就像个红脸的关公。
“郎君!你这是做甚!”
“郎君太欺负人了!”
两个女子嗔怪的叫着,转身跑了出去。
二楼的雅间里,宫飞掣却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