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酋长一直在推动印第安部落转型。将原来部落采集、狩猎的人口,通过技校培训,转化为合格的建筑工人、泥瓦匠、钳工……让整个部落人口,都开始从事现代文明的职业。”
“白人们从海上来到这片大陆两百年时间,分布在整个美洲大陆的1亿印第安人,如今只剩下蜷缩在五大湖自治领的1000万人。如果再不做出改变,连这片最后的家园恐怕都会消失。”
“所以,我支持吉米酋长用科技改造印第安部落的想法。”
哨鸦搅拌着浓郁的咖啡,开诚布公的聊着他的想法。
………………
和哨鸦的聊天中,吉米的形象在众人眼中逐渐展开。
吉米酋长的父亲是部落酋长,母亲是一个殖民战争中俘虏的西班牙女人。
他是一个混血儿。
早年间,吉米母亲被赎回后,吉米跟随母亲回到欧洲,一直到巴塞罗那大学毕业。印第安混血的身份,让他在欧洲过的并不愉快。
很多时候,在欧洲白人眼中,他的身份不比撒哈拉沙漠以北的黑奴们高多少。
母亲去世后,吉米来到新大陆,回归父亲的部落。
几年后,在部落迁徙到五大湖流域之后,父亲因为积劳已久去世了。
印第安自治领的三大领袖之一坐牛酋长,鼓励印第安自治领的,大力发展工商业,派出大量劳动力前往美国、英属殖民地、甚至欧洲去打工,赚取外汇。
吉米当时前往纽约打工,赚了一大笔钱回来,建立吉米建筑公司。
这是一家企业主打狼性文化,军事化管理的地产公司。
公司的纪律性、高效率是一向松散的美洲大陆,甚至工业欣欣向荣的欧洲大陆,都非常少见的。
华尔街的经济评论员,直接称赞:“这是一支无坚不摧的,铁一样纪律的军队。”
这支军队的统帅吉米和所有的工人们同吃同住,在处理完自己的工作后,就会下工地和工人们一起干活。
18世纪的建筑行业,是一个高风险职业,老板们都不会前往工地现场。
每项大型建筑工程,建筑公司都会设置几十至百人不等的死亡名额,这些死亡赔偿金都计入在建筑成本中。
在吉米建筑公司,一旦发生险情,吉米都是第一时间到达现场,甚至亲自断后。
他的背部脊椎因为钢筋段砸伤而变形,手掌已经搬砂石袋而摸处一寸厚的老茧,手掌反复套着一个大沙报。
手臂脱臼、骨折,就发生六次。去年,朗姆特岛的住宅区施工,他小腿处的砸伤,至今里面钉着一片钢板。
仅仅四年时间,吉米建筑公司就发展成印第安自治领最大的建筑公司,吉米也成为印第安首富,本部落的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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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呼呼呼!
狂风重重的拍打别墅的窗户,哨鸦和众人不得不提高说话的分贝。
外面的狂风越来越大,整个天空和大地仿佛已经融为一体,彻底压迫下来的黑压压云层,几乎将地面一切建筑都碾碎。
咚!
几个印第安人工人,全身已经淋成落汤鸡,就像是游泳池里爬上来一样。
“萨……萨满大人。酋长还在工地!”
“什么?!你们就自己回来了!!”哨鸦那种侃侃而谈的华尔街商业精英气质,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一下子窜起来,暴怒的提起一个印第安工头。
“哨……哨鸦大人,是酋长下令,让我们先回来。当时,湖面的风浪已经有2米高。那个湖边景观房工地,还有几处钢结构的避雨篷松动了。有一个工人在那里施工,结果脚卡在那里了。”
“我们试了几次营救都失败了。最后,酋长说他去另一个工地,拿扳手,让我们先撤退。”
说道这里,这几个印第安工人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