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心领神会,同样他认为阿大也不会输,笑着回答:“我们远道而来……”
端坐在郑元身边,眼观鼻鼻观心,手指快速掐算羊毛进货价格和分成利润的阿英睁开一只眼,给旁边的朱重八使了个眼色。
去,把庄婉姐带出去给咱们阿大哥加个暗恋的buff。
读懂了眼色的朱重八回了个眼色:放心吧!保证办到。
春日原野下的漠北最是适合马匹的奔跑,干燥而又坚硬的土地使马匹跑的飞快,丰沛肥沃的草原不会让马匹伤了蹄子。
阿大翻身上马,勒住缰绳,和他心意相通的惊蛰停止马蹄,安静伫立在原地,垂头静默。
而一旁的青年将自己的伙伴牵了出来,拍了拍马脖子:“喂中原人,你可不要输不起啊。”
阿大扭头,看了眼掀开帐篷挤进人群里的秀丽女子,沉稳持重的内心忽然涌现出了一股豪情。
我正在喜欢的女子的注视下,为她夺得胜利啊!
世上哪个男人能拒绝这样的鼓励呢?
那双秋水般的双眸盈盈相望,含着春风潋滟的笑意,满是温柔的鼓励。
我会赢!
面容有道狰狞伤疤的青年笑了起来,罕见的大笑,高声道:“兄弟们,给草原的儿郎开开眼,见见咱们郑家的御马术!”
“雄起!”
郑家护卫队的青年们哈哈大笑,呼应副队的号召。
郑家御马术是阿英从各种御马教材里精心挑选,编造而来,加上各种实操演练,可谓是精锐中的精锐,半点不怂任何人。
这边草原部落的汉子们纷纷嚷嚷起来:“漠北儿郎绝不认输!”
“阿坝,上啊!”
临时拉来做裁判的年长者举起手中彩旗,重重挥下!
两匹马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眨眼间消失在视线尽头。
“好快!那匹马居然能跟得上阿坝家的飞鹰!”
“卧槽,惊蛰遇到对手了啊?”
说卧槽的是郑家护卫队,这词仿佛有某种魔力,上瘾!
两方人马对视一眼,齐齐放声大笑了起来,男人们挤成一团嘻嘻哈哈:“肯定是飞鹰赢。”
“你放屁,我们家副队除了头儿家的踏雪,谁都没输过。”
一个汉子嚷嚷起来,不服输。
有几个争执上头的,不等赛马的回来,撸起袖子就要干一架分个胜负。
而女人们则围到了庄婉身边,怯生生看看她漂亮的衣裳,乌黑亮丽的长发,小声夸奖:“你身上好香啊。是鲜花的味道吗?”
庄婉大大方方转了个圈,掏出药囊:“不是花香,是草药香,可以驱虫,你们要摸摸看吗?”
女人们这边气氛好的不得了。
男人们不打不相识。
而赛马中的两人,压低了身体,冲向第一道障碍——
飞跃草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