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皮毛的巨狼深受小辈们喜欢,这厮越发像个抠脚大婶,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
只有大鸡腿子和蔗糖能吸引它和踏雪,说起踏雪,今年踏雪和野马群的野马生了匹贼漂亮的小马崽子,叫胭脂雪。
头一天带出来亮相,好家伙,那毛发真是如火烧云般瑰丽发红,晚风吹拂,上面的毛发又是浅浅的褐色,真有种低调的奢华美。
那马刚亮相,朱元璋手底下的武将们都疯了。
那叫个你死我活,拳脚相加,昨天称兄道弟,今天生死大仇。
因为太漂亮神骏,不光武将互殴,连谋士都开始摩拳擦掌。
全赖刘伯温那句轻飘飘的:“古有李太白仗剑纵马,难道如今你们还比不上李太白?”
完了,这句话彻底捅了马蜂窝了。
直接打成狗头,文人相轻,在座者自视甚高,就算文学上不如太白,可满腹经纶,谁都不虚。
最后还是老朱一拍桌子,仗着自己当元帅,马还是舅舅家的,直接给小标儿预定了。
标儿可喜欢他那匹小马驹了,每次回太姥姥太姥爷和舅姥爷家,都要抱着不撒手呢。
阿英自然一口答应,正奇怪孩子爹怎么不说话,好家伙,这人正一脸yy的看着自己,捂着嘴说悄悄话:“要不咱们把踏雪也带过来,在马背上试试???”
“朱元璋!!!”
“我试你个头!!!!”
抱着小胖胳膊,隔岸观火的标儿老气横秋叹了口气,学着李善长先生的样子:“爹爹呀,永远是记吃不记打,这样不好不好的。”
朱元璋一边跑,一边躲避飞过来的绣花鞋,抽空问儿子:“你们家李刘先生教了些啥啊?”
朱标儿扬起小脸蛋,努力想啊想:“很多啊,标儿数不过来了。”
刘伯温和李善长在关于朱标教育问题上,撕了几次头花。
李善长温秉承着世间有阴有阳,有善有恶,并不忌讳教标儿权谋心术。
他认为皇帝必须有掌控臣子的能力,一言生,一言死,犹如煌煌天威不可预测,不可揣摩。
同时他还夸奖朱元璋,说这点标儿的爹就做的很好。
别看他在标儿和媳妇面前嘻嘻哈哈没什么架子,天天像头快乐的小狼犬,可在外面,朱大帅恩威并施,既有折服人的手段,又能礼贤下士。
而刘伯温则相反,刘先生是典型的快乐教学:学就学,不学滚蛋。
朱标想学什么,他就教什么。
上到天文地理,下到伤口缝合母猪产后护理。
某天李善长从猪圈里把这对师徒抓出来,看着他们满身血污,试图帮母猪接生的样子,差点没气厥过去。
偏偏刘伯温振振有词:我们在提高母猪的生产率,帮助百姓解决吃肉难的问题!!!
好嘛,两人又扯了头花。
朱元璋头疼,不过用阿英的话来说,这人更不是个好东西,有见过半夜抱着娃娃念厚黑学,帝王心术,二十四史的衰败过程,亡国之君的总结……等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