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归明显能感觉到,江宁在故意疏远他。
早上江宁总会早起一小时,等他起床,江宁已经上班了。
下班时间也越来越晚,江宁又开始睡回书房。
陆迟归问她,她也总说最近太忙了,在书房好加班。
陆迟归仔细想了想,自己没做什么惹她生气的事情。
实在想不通,看着两人关系越来越远,陆迟归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江宁自从没坐陆迟归的车来上班,办公室总有人在窃窃私语,江宁端着水杯去茶水间打水,这样的议论不用她仔细听就能知道是什么。
无非是江宁被金主抛弃,再也没见到金主送来上班了。
上次安总能接受采访也是因为金主的原因。
众说纷纭。
人就是这样,见不得人好,特别是女生,女生一有能力,人们首先不是夸赞她反而是打探她有没有什么后台。
好像女生只有靠潜规则才能上位一般。
但江宁不反驳他们的议论,毕竟这次成功采访到安总确实是靠安林。
但不是那么肮脏的手段,起码也是光明正大。
江宁想的有些失神,滚烫的水溢出来,砸在她的手上。
手上虎口处立马红了起来。
她皱着眉疯狂甩手。
下一秒,眼睛就变酸了。
她走进厕所隔间,关上门,捂着嘴痛哭了起来。
很难过,但难过的不是同事的议论,而是她和陆迟归的关系。
明明那么想靠近,却必须保持距离。
江宁擦干眼泪,平复心情,这才离开。
同事们一见她回来,立马散开。
心怀不轨的同事看见她眼眶红红的,立马打趣道:“哟,我们江大记者这是怎么了?”
江宁听出她语气里的不客气,默默坐会座位,没说话。
那人见江宁没说话气焰更加嚣张了,“让我来猜猜,我们江大记者是不是被金主甩了?”
旁边有同事立马给她使眼色,那人不在乎的摆摆手,“就凭她还想上位,周云那么漂亮都没成功,谁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
江宁捏水杯的手指收紧,脸色难看,她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是被金主甩了,不,是自己一厢情愿,陆迟归从没说过喜欢她,甚至在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就说过自己是替身。
是自己飞蛾扑火不自量力,由着感情自由生长到现在一发不可收拾。
那人慢慢踱步过来,“不说话,那就被我猜中了?”
那人看着周围看笑话的人大笑:“江宁,你金主是谁?”
“什么金主?”一道低沉的男声传来,声音满是愠气。
那人笑着看过去,笑容却僵在脸上,陆迟归?自从断腿后从不出现在公众场合,今天怎么会在他们这个小小的杂志社?
陆迟归慢慢朝她走来,脸色冷峻,一时间办公室里只有轮椅的声音,声音停下,陆迟归的嗓音响起:“你说,谁是江宁的金主?”
那人脸上诧异,“你怎么会认识江宁?”
陆迟归不答反问:“我问你谁是?”
陆迟归周身的气息明显比刚刚更低了。那人站在陆迟归面前,更是吓得不自觉抖了起来。
半晌才磕磕绊绊的回到:“我,我是听其他人说的。”
“谁?”
那人脑子一顿,“嗯?”
“到底是谁说的?”陆迟归个子高,坐在轮椅上也不低,那人个子小小的,脑袋微微低下就能触碰到陆迟归喷火的眼神。
陆迟归语气冰冷,眼神像是凝结成数支箭朝她射来。
那人瞬间不说话了,谁说的?同事传的八卦,传来传去内容变了,第一个人自然也不知道,况且她现在说谁也不合适。
干脆闭嘴。
陆迟归紧抿着唇,对面的人还是不说话,他对身后跟着他的人说道:“把她的嘴给我扒开。”
那人惊恐的抬起头,身子往后退。